鲁阳本来躲在书房偷偷抄兵书,他爹进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顿时点燃了他的不平,一把挥掉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所有东西皆四分五裂,地面一片狼藉。
鲁一老爷初时一惊,而后更加怒意高涨,“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对你爹砸东西,你是不是还想对我动手?!”说着伸手便要打他。
鲁阳抬手挡住他甩过来的巴掌。
鲁一老爷一见,瞪眼,“你还敢躲?”
掌握成拳,一手抓着鲁阳的手腕,一手打向他得肩、背、甚至头。
鲁阳拳头紧握,一直在躲避,忍无可忍,怒吼道:“够了!”随即毫不费力地推开父亲。
鲁一老爷呆住,从没想过儿子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反抗他。
鲁阳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咬紧牙关看着父亲,随后一脚踹开碍事的椅子,咣当摔上门,留鲁一老爷扶着书案回不过神。
而鲁阳离开国公府后,也没让随从跟着,漫步目的地在街上晃荡,眼瞅着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金吾卫衙门外。
金吾卫的大门已经关上,但鲁阳知道,他只要轻轻敲响,门便会打开。
鲁阳却迈不开腿,坐在台阶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出神。
“嘎吱——”
“鲁校尉?”
鲁阳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道:“我路过。”然后就要走。
那金吾卫立即叫住他:“将军说了,您要是还想进金吾卫,得把厅堂里撕碎的纸全都捡起来,还得再罚多抄一遍兵书。”
鲁阳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挣扎。
那金吾卫冷得很,如今也不怕他,直接走出大门,拉扯着鲁阳进去。
鲁阳半推半就地,也就踏进了金吾卫大门。
那金吾卫拉他进去,就不再管他,转身回到值夜房里,钻进被窝。
其他人听到外头的动静,问他:“是鲁校尉吗?”
开门的金吾卫点头,“可不是,将军可真是料事如神,我出去一瞧,鲁校尉就在门外,我伸手拉他,鲁校尉也没抗拒。”
几个人一听,全都笑起来。
门外,“路过”的鲁校尉脸涨得通红:“……”
但是进都进来了,脸已经丢没,让他再走是不可能的。
鲁阳只得离开值夜房外,去厅堂捡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