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燕京,虽然气温持续不降,可是温差却比夏天时大了不少,到了夜晚,气温骤降,晚风中带着丝丝凉意。
尽管如此,漫步在大街上的年轻女人们,依然没有放过今年为数不多的露肉机会,怎么姓感怎么穿,典型的只要姓感不要温度,至于那些身在娱乐场所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夜晚九点,当喜欢夜生活的人们开始一股脑地钻进燕京大街小巷那些娱乐场所的时候,燕庆来乘坐着那辆象征权力和地位的专车离开了一些令体制内人士望而生畏,一辈子没机会踏入的四合院,返回家中。
相比下午的时候而言,燕庆来的心情看起来好了许多,他的表情不再凝重,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下来,甚至……脸上还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专心开车的延安山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感到奇怪——从下午到现在,他一直跟随在燕庆来身边,知道燕庆来通过一下午的拜访,凭借他所提供的那份资料,成功地说服了一些老人,那些老人不但改变了态度,而且表态会支持燕庆来再干一届。
根据燕庆来的计划,他将在十月份的会议中竞争二号的位置,如今一大半的老人表态支持燕庆来,这等于让燕庆来半个屁股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而一旦燕庆来成功成为二号的话,那些试图对燕家梯队下手的势力,要想搞垮燕家,将比登天还难。
“安山,如果我继续留在常.委,你就不要当我的秘书了,到下面去呆几年。”当燕庆来的专车行驶到主街道的时候,燕庆来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开口道。
愕然听到燕庆来的话,延安山心中一震,脸色顿时一变。
“谢谢XX。”
短暂的震惊过后,延安山试图掩饰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不过……却因为燕庆来的话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掩饰语气中的颤音。
面对延安山的谢意,燕庆来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时,汽车刚好从位于故宫西侧的街道上驶过,那到百米长、六米多高的红墙,在一排绿树和红灯笼的映衬下,散发着浓浓的厚重感。
那是华夏大地最难越过的一道围墙!
因为。
红墙内,是代表权力象征的皇家园林!
汽车里,燕庆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道红墙,目光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留恋和自信!
他留恋的不是红墙内舒适的办公环境,而是权力!
自信,是因为他觉得,今后十年内,他还可以稳稳当当地坐在位于皇家园林的办公室里办公,燕家的地位不可撼动!!
不光是燕庆来将目光投向了红墙,延安山的余光也注视着那道红墙,眸子深处流露出了深深的欲.望。
对权力追逐的欲.望!
在他看来,燕庆来刚才的话是对他这些年来勤勤恳恳为燕庆来鞍前马后的褒奖,而一旦他被空降到某个省镀金,只要燕家不倒,他不以秘书的身份进入红墙内,是迟早的事情。
……就当燕庆来费劲心思说服那些虽然退位,可是子孙后代却依然在朝中当官,并且可以影响到共.和.国局势的老人时,陈帆和苏珊两人陪着陈战夫妇用完了晚餐,一起在燕京军区大院的道路上散步。
陈战没有像往常一样,如同战神一般守护在妻子孙亚玲的身后,为孙亚林推轮椅。
取代他的是苏珊。
夜幕下,孙亚玲因为身患怪病,身子虚弱,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外套,生怕着凉。
苏珊推着轮椅,满脸微笑地和孙亚林聊着什么,两人的笑声时不时地回荡在安静的军区大院里,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陈帆和陈战肩并肩跟在苏珊和孙亚玲两人身后,均是将目光投向了两人,没有吭声。
走着,走着,陈战有意地放慢了脚步,试图与苏珊和孙亚玲两人拉开距离。
陈帆差距到父亲的意图,也刻意地放慢了脚步,等待着陈战主动开口。
“要对燕家动手了?”
眼看与苏珊和孙亚玲两人拉开距离,陈战开口冲陈帆问道。
陈帆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远离朝中和军中,可是对于当前局势了如指掌,判断出这一点并不难。
对此,他轻轻点了点头。
“有把握吗?”陈战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没把握的话,可以缓一缓,不必急于一时。”
陈帆淡淡一笑道:“放心吧,爸,十月会议过后,燕家必定垮台!”
感受着陈帆语气之中的自信,陈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知道陈帆既然说没问题,那就绝对没问题!
至于……陈帆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陈战不想知道。
“你这次回来,我感觉你有些变化,是不是境界提升了?”随后,陈战转移了话题,目光在陈帆身上扫动。
听到陈战这么一说,陈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迈入化劲了。”
“啥?!”
一向冷静沉着的陈战犹如被石化了一般,呆在了原地。
“化劲。”
陈帆重复了一遍。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