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拿着一条项链挡在我们姐弟俩面前的?我说这位大哥,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情怎么那么禽兽不如呀?”
温束雪在温凉身后,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啊,怕什么?
她的家人都还在,她没有跟陈铭严搅和在一起,她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温束雪往旁边微微一挪,并排站在了温凉的身边,优雅而又疏离地看着气的脸色发青的陈铭严,“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弟弟说话就是太直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别跟小朋友一般见识。”
“只不过我弟弟有句话确实说的没错,全天下名字带雪的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能确定这根链子就是我的呢?”
“再者,连先生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个链子的主人,就拿这一副莫名其妙的态度对待我们,也难怪我弟弟会生气。”
“不管先生你找这条链子的主人是想要做什么,我只有一个建议,那就是先生平时还是不要的这样盛气凌人,他人可没有我们姐弟俩这样好脾气。”
温凉在一旁附和道,“那可不?我这么斯文有礼,没有因为你的这个态度打你一拳,已经是世上难得了。”
陈铭严看着面前这姐弟俩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的模样,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对他点头示意之后,便优雅地从他身边离开,转而跟其他人说起了话。
陈铭严面色难堪地握紧了那条链子,他绝对没有找错,这个链子的主人就是温束雪。
前段时间,因为对头公司的报复,他不幸受了重伤,跌跌撞撞来到一家花房,他明明都已经被人救了,但是恍惚之间,那个人却又硬生生地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任由他惨上加惨,把他扔在了大街上。
要不是他手里还拽着这一条项链,他都会怀疑自己恍惚间醒来见到的那一幅画面是不是真的。
哪有人救了他,又将他扔出去的。
而他得救清醒后,第一时间就叫人去查那个花房。
花房的主人叫温束雪,是温家大小姐。
在见到温束雪照片的那一瞬间,陈铭严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很奇怪,这个女人似乎有种魔力,在见到照片的时候,内心的愤恨仿佛瞬间就烟消云散。
他想着,这么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在见到伤痕累累的自己,肯定会害怕,将他从花房搬到大街上,任由他自身自灭,恐怕也是说得通的。
就算是他的话,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救一个来路不明的重伤患者,万一牵连到自己了怎么办?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看着将自己从大街上救了回来,趴在病床旁又守了他好几天的孙雅雅,陈铭严心中却不是滋味。
孙雅雅都能做到,她为什么做不到?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的时候,陈铭严就觉得自己是有些想多了。
孙雅雅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他,是因为她喜欢他。
可以说,他让孙雅雅当着他的面去跳楼,孙雅雅二话不说就能做到。
而温束雪呢,她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凭什么能拿孙雅雅的标准来对待她呢?
可明明他都为她找了这么多的借口,只要再见面的时候,温束雪好好跟他解释一番,他就会不计较的,可偏偏温束雪面对他的时候,却还装出一副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她怎么能那么狠心?!
果然,女人是不能宠的。
一宠就会蹬鼻子上脸。
对于陈铭严心中所脑补的那些,温束雪是一概不知,接下去的后半场,她虽然依旧与人笑语晏晏,但是内心的思绪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好不容易结束了,她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便听到自家弟弟严肃地质问,“姐,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链子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我肯定没有看错。”
“他说的那一晚是什么?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看着自家弟弟一副只要她点头,就立马去把那个男人宰掉的样子,温束雪心中有股暖流缓缓滑过,她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我真的不认识他。”
温凉气鼓鼓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么好骗?那链子可是我亲自设计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你没跟我说实话。”
温束雪连忙道,“我没说谎,我是真的不认识他,但是我见过他。”
温凉哼哼,一副你编你继续编的样子。
温束雪无奈道,“你还记得那次我半夜回来的事情吗?”
温凉点点头,“我当然记得。”
“没错,就是那天半夜,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花房,身上都是伤口,瞧着甚是吓人。”
“我惊呆了,连忙就将他搬出了花房。”
“可能就是在搬的过程中,我的链子不小心掉了,被那个男人捡到。”
“所以这个男人才会拿链子来找我,可能是因为我见死不救,所以他生气了吧。”
温凉:!!!
他想过很多,但是却没想到原来那一夜还能发生这样的故事。
他更没想到,自家温柔善良的姐姐居然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