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挡箭牌:“对不起少爷,我做不到,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只爱一个人。”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以事务繁忙为由从邬权的身边匆匆走过。
邬权双目幽暗的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
邬权知道,邬倾很黏这个管家。
上一个管家是邬权的人。
听医生说,邬倾的病还同他的情绪有关,所以如果想让他活得更久一点,就需要照顾好他的情绪,不要让他大喜大悲,不然这会加速发病的速度。
对于邬权来说,医生的话不过是在提醒他如何快速又能隐蔽的弄死自己的弟弟。
他特意选择了这么一个管家,并且买通了他,将邬倾厌恶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诉他,让他时不时的就去刺激他一下。
事情确实如他预想一般的发展。
邬倾在那段时间发病的次数变多,脾气变得愈发的暴躁。
但同时,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对待那个管家就仿佛对待仇人一般,时不时的就想让他见见血光之灾,好让他吓破了胆。
在上一个管家走后,他原本想收买夏塔去替他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个人很聪明,完全不会让他逮到机会,在这个宅邸里的股势力之间周旋,游刃有余。
再后来,他也不忍心让他步上一个管家的后尘了。
这么漂亮的脸,见血太可惜了。
而且,他觉得邬倾也不会那样做了。
虽然邬倾对什么事情都表现的很冷淡,但是显然,他已经将夏塔放在了心上。
他这个弟弟,兴趣喜好还真是同自己一样呢。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迫切的想让他死。
一山不容一虎,他想要的东西,一个活不久的病秧子也配觊觎?
虽说如此,他也知道夏塔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虽然这个人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邬权心里明白,他不愧是在当初激烈的选拔中杀出重围,被父亲和自己一眼看中的佼佼者。
他非常懂得应该明哲保身,并且不被这里能决定他命运的人视为眼中钉。
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
等到他继承公爵之位后,恐怕不会满足于只让他当一个管家了。
而且,夏塔的妻子死了,那么对他来说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只是邬倾...
虽然以前的他觉得这个人不足为惧。
但是现在的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不受他控制的慢慢改变。
不过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就算邬倾真的同自己的疾病抗衡到底,姑且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也没有精神力,没有一点权柄。
只要这样,他就可以让邬倾在这个家永远翻不了身。
....
景良途最近发现邬权跟自己走得越来越近了。
而且每次,他都美其名曰——知道自己难过,所以要提高自己出现的频率来给自己解闷。
景良途表示自己这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从此一个都会封心锁爱,劝他早早放弃。
邬权却只是轻飘飘一句“人都是会变的”来将他给打发了。
景良途烦不胜烦,看见他就想躲,于是便每次都只能往邬倾的房里跑。
这次也是这样。
景良途正在楼上鬼鬼祟祟的走着,抬眼就看见了邬权正在楼下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某个人的踪影。
景良途立刻就闪身躲在了邬倾的房间。
邬倾对于他的到来已然习惯,甚至还主动给他让出了位子。
景良途感激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邬倾手中正捧着一本深奥的书,景良途看不懂,就索性看他的脸。
这些天邬倾就好像是吃了生长素一样,侧脸变得愈发凌厉,身高也开始猛长。
景良途突然想起来,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身高。
以前的他看起来都太小了。
再过不了多久,邬倾就要成年了。
那个活不到十八岁的谣言,会在那一天破灭。
景良途也是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的。
看着景良途嘴角的笑意,邬倾下意识的抬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目光困惑:“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景良途只是颇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少爷,你长大了。”听到景良途这样说,邬倾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脸上也莫名有些发烫。
他握书的动作紧了紧,故作从容的问道:“我同以前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吗?”
景良途短暂的思考了一会,真心实意的夸奖道:“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听到这样的话,邬倾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嘴角却露出了浅淡的笑意。
看到景良途目光出神的看向门的方向,邬倾问:“怎么了,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良途回过神道:“没什么,只是很意外,邬权少爷会喜欢男人,而且居然还对我有兴趣,真是令人意外。”
他自我批判道:“我身上哪里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无趣至极的男人罢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自己的一时兴起,让我安安分分的过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