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这么说,主要是因为邬倾今天去那家店面的时候,看到了一盏与这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也就是说,夏塔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最终只是准备了一个随手买来的礼物。
那么他在里面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什么呢?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原本放下来的心又慢慢提了上去,邬倾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体会到了百般滋味。
上一个管家下场如此凄惨就是因为他讨厌背叛的人。
他不希望夏塔成为那样的人。
虽然他不会对其采用同样的血腥手段,但是也有千百种办法让他觉得煎熬难耐。
看着邬倾沉思的面容,景良途心中十分紧张。
他抿了抿唇,问道:“不,不喜欢吗?”
邬倾恰到好处地将自己眼中的疑虑收敛了起来,淡笑道:“不,没什么,我很喜欢。”
这是喜欢的反应吗?景良途觉得不怎么像。
只是计划有变,他自己亲手做的那个却是无论怎么样都拿不出手的。
但是好歹也做了一天,他也舍不得扔。
而且那个杯子上还刻了一句“祝少爷生日快乐,岁岁无忧”呢。丢了怪可惜的,要不,他自己私藏了,拿来辟邪吧。
当天晚上,景良途便将它偷偷藏进了自己的行李箱。
至于景良途送给邬倾的那盏精致的杯子,虽然他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好端端的放在了桌上,兑上了他今天要喝的咖啡。
....
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景良途去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
这家旅馆很贴心,还根据客人的要求准备了浴衣。
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景良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正厅,发现邬倾正靠站在墙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两个人的目光猛然相撞,景良途下意识的撇开视线,没有看他。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有一滴格外放肆的顺着锁骨滑入了领口,轨迹令人遐想。
这家旅馆的浴衣其实领口偏大,而这具身体的骨架小,撑不起来这样的浴衣,时不时地会滑下去,景良途为了不露出丑态,还得常常拉它一把,这幅样子,看起来同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十分不符。
但是看邬倾现在的身形,感觉完全可以撑得起来。
嗯,他渐渐变成了自己打不过的人。
见他出来,邬倾的眸光莫名有些晦暗。
景良途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便道:“少爷,您要用浴室吗?”
邬倾闻言,点了点头。
看着邬倾离开,景良途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浴袍,想换件睡衣。
系带松开的时候,宽敞的浴袍从他的脊背滑下,在蝴蝶骨那里,有火烧留下来的灼痕,呈现暗红色。
衣服尚未褪下,没有关紧的窗户溢出一阵冷风,冻得他身体瑟缩。
就在这时,门开了。
景良途转过头来,看见站在门口处的邬倾。
他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便重新折了回来,猝不及防的撞见这一幕,好像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整个人怔在那里,目光却毫不回避。
他看见了景良途身后那显眼的疤痕。
见他差点把自己看了个遍,景良途着急忙慌的将浴袍往身上拢,耳尖有点发红。
那是邬倾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人也会害羞。
他说不出“都是男人,不用在意”这种话。
因为他骗不了自己。
如果自己想独占他,想拥有他,想让他一刻也离不开自己,那他又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与他的欲望相违背的话。
景良途感觉自己的一张老脸躁的慌,赶忙道歉道:“对不起少爷,我这是...”
用黛玉妹妹的话就是,呦,你来的不巧了。QvQ
虽然两个人都想装作很坦然的样子,但是气氛就是这样的诡异。
最终,邬倾岔开了话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完蛋!被他问到重点啦!QAQ
景良途的脸上有冷汗滑落,嘴唇轻勾,故作随意道:“我是...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弄的。”
邬倾的目光落在那个伤疤的位置,虽然此刻已经被景良途用浴袍遮住了,但是他的视线依然仿若有形,好像要将他看穿。景良途表示自己真的很栓Q。
担心他怀疑到什么,景良途紧张的连指尖都在发抖。
毕竟不久前,公爵才给他们科普自己的宿敌一家全部都是被火烧死的。
再结合今天他的表现来看,一切可疑的因素全部整合,这么敏锐的主角真的会什么也察觉不到吗?
剧情线里的主角最具特征的便是敏锐的洞察力,还有自成体系的拷问能力。
洞察力可能是主角的天生技能,但是这个拷问技能则是邬倾从他广泛的量里获得的知识。
毕竟景良途曾经在他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十大酷刑。
当时他十分紧张,差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问他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拿他试试手吗?
邬倾没听出他的惊恐,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