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为转移,他说服不了自己的父亲,也无法左右夏塔的意志。
但是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正如他当时许的愿望那样,他希望夏塔可以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
不然,无论他周遭的世界有多么喧哗,无论他眼前的未来有多么光明,他的灵魂告诉他,只有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还是会回到曾经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子。
他可以拥有无限的未来,但他们两个人中间少了任何一个人,这个所谓的未来便不再有意义了。
思到此处,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慢慢形成。
如果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
那他干脆一不做一不休,毁掉这盘棋。
...
翌日午后,一切照常运转,什么也没有变化。
当然,隐藏于平和之下的不过是虚假的表象。
因为景良途发现,自己再想在饮食里动手脚变得异常困难。
不知是谁的吩咐,自从他来到厨房之后,身边总是有人在跟他嘘寒问暖,唠唠家常,插科打诨,但无论是做什么,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让景良途无法一个人待在这处空间。景良途表面迎合着他们,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同他们聊天,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不过是在变相地监视他。
一次不成,两次不成,景良途心情越来越暴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甚至都在想要不要他要不要干脆剑走偏锋了。
不行...不能冲动。
景良途安慰着自己,强行按捺下去心中的那股烦躁。
这次的下午茶无毒无公害,看着公爵放心的目光,景良途大概明白到底是谁在派人监视他了。
这代表着他现在的任务进入到了一个瓶颈阶段。
假如公爵就一直像现在这样对他保持警惕心,那么他以后的任务就很难做了。
可能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他都没有办法按照计划往他们的饭食里下毒,而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也会就此失败,他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打工人。
一个打工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就是你疯狂加班,耗费生命的工作,到头来居然得不到属于自己的加班费。
越是这样想,景良途就越郁闷,但是他偏偏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来,维持着虚假的和平。
从公爵的房间里出来之后,景良途一屁股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打了一杯咖啡,挑着眉,漫不经心的喝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道脚步声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景良途抬起了眼眸,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脸平静地邬倾来到了他的面前,询问道:“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景良途心中正有些烦闷,语气略显敷衍:“有空,怎么了?”
不过邬倾显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他垂眸看了一眼景良途手中的咖啡,又很快撇开视线,公事公办道:“今天下午麻烦你帮我采买一样东西。”
重要一点的采买确实是管家负责的任务,景良途虽然心里有点焦躁,但还是敬业道:“好的,少爷,请问您需要买些什么?”
邬倾将手中早已列好的清单递给了他。
景良途抬手接了过来,发现里面写得大多是一些珍贵的宝石亦或是名贵的酒类。
这些东西不光远,而且还各自分散得很开,看起来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或许是自从跟邬倾打好关系之后他就没有为难过自己,眼下遇到这件麻烦事时,景良途的心中竟然隐约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他也没有自恋到认为主人应该关照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管家,既然要拿这份薪水,承担相应的工作确实是无从抱怨。
更何况,主角现在知道自己要害他们全家,对自己的态度骤降也是情有可原的。
没有太多时间伤感,景良途恢复到以往那种笑意盈盈的模样,恭敬道:“好的少爷,不过这些东西不太好买,可能时间会耽搁的比较久,请您耐心等待。”
说罢,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回到房间换好外出的衣服,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看着景良途离去的背影,邬倾将景良途喝剩下的咖啡倒入了垃圾桶,接着又走到咖啡机那里,换掉了里面的咖啡豆。
只是这一切,已经出门的景良途已经察觉不到了。
...
宅邸里有专门的交通工具,就是方便这种时候。景良途不甚愉快地坐进了车里,抬手关好了门,对司机简单交代道:“去东城。”
车子很快发动了,景良途的手肘搭在车窗旁,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清闲下来后,心中的疑团就开始慢慢放大。
邬倾对宝石和名酒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为什么今天要交代他去采买这些东西呢?
是有意支开他还是...
剩下的内容,景良途就想不清楚了。
因为慢慢地,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昏沉,就像是有一张大手将他浑浑噩噩的拽入泥潭中浮沉。
这是很奇怪的,他昨晚的睡眠挺充足,在出门之前也是精力充沛的,为什么现在的他会觉得如此困倦。
这个状态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