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姜老板喝醉的时候脾气很差也很别扭,我劝你还是躲远点....”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他口中那个脾气很差又别扭的老板将脸蹭在了顾何执的手掌中,表情舒缓,像是挨着了枕头的孩子。
林酝:“......”
怎么办,我的老板好像胳膊肘往外拐。
在酒精的作用下,景良途浑身都是滚烫的,但是顾何执刚刚才冒着寒风回来,现在的手心很凉,刚好帮他降温。
嗯,姑且也算物尽其用。
林酝晃了晃景良途的肩膀:“老板,别玩了,该回家了。”
顾何执抬起眼眸:“你知道他家在哪么?”
林酝:“我不知道,不过凭他现在的情况应该也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吧,万一他半夜摔倒了估计自己也爬不起来,这个不省心的醉鬼,只能先带回我家。”
他低下眼眸:“这老板,真会给人找麻烦。”
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顾何执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威胁感。
他似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对他怀有敌意了。
因为,他现在也有了同样的心情。
景良途掀起眼皮,目光迷离地看着他们,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胭红色的嘴唇嘟囔着:“我不回去。”
林酝很严厉:“不行,在这种地方睡觉会着凉的,你生病了我可不管你。”
景良途眯眼瞪他,无声反驳,像一只倔强至极的小猫。
顾何执的手按在景良途的肩膀上,温热的触感无比清晰。
他嗓音清冷道:“我带他回去。”
林酝气笑了:“你这是要当着我的面诱拐我的老板么?”
“嗯。”顾何执的回答气死人不偿命。
林酝差点被呛得说不出话,但是更让他说不出话的是,他的老板居然已经抓住了顾何执的衣袖,脸颊醉红,大有一种非他不可的架势。
林酝:“......”
我的老板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啊!!!
.....
景良途站都站不稳,他扶着
顾何执,两眼迷迷糊糊的,垂着脑袋,看起来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无论带他去哪,怎么对他,他的小脑瓜子可能都反应不过来别人对他做了什么。
任人摆布。
好拐且好骗。
但是,也很勇敢。
在昨天的那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不会愿意为他出头吧。
毕竟那帮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可是他却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明明和那帮流氓比起来,他就像是小动物一样。
可他还是那么做了。
他和自己过去认识的人,好像一点都不一样。
他一直是擅长权衡利弊,分析得失的人,所以他的身边自然而然的也聚集了很多这样的理智派,他们不会做危险或者没有把握的事情,非常懂得明哲保身。
他的目光落在了醉的闭上眼睛的景良途身上。
这个人,真傻。
回到顾何执的家之后,景良途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那个坐起来很舒服的沙发上,两眼迷离地看着顾何执,因为醉酒,胆子变大了,小眼神里带着点傲,仿佛在耀武扬威地宣布这个沙发现在是他的所有物。
顾何执的目光落在了景良途被酒打湿的衣服上,语气不容置疑道:“先换衣服。”
景良途嘟囔:“我不。”
虽然以前的姜隐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对他也算是百依百顺,现在简直就是差点把叛逆这两个字给写在头上了。
但他偏偏还不能对他做点什么。
景良途表示:【这就是人情债,人类最可怕的债务之一。】
但是衣服湿漉漉地挂在身上是绝对不行的,虽然景良途傲娇地拒绝他了,但是顾何执的目光却是那么的严厉。
“必须脱。”顾何执的语气不容置疑。
景良途:QvQ
他好凶残。
不敢劳烦顾何执的金手,景良途只能用哆哆嗦嗦的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因为酒精多少有点麻痹大脑,他动作迟缓,半天都没有解开一颗。
下一秒,顾何执的手就擦过景良途笨拙的手指,碰在了他的衣扣上,动作细心地帮他解开扣子。
目光相触,十分灼热。
随着一颗一颗扣子解下,景良途的脸不知为何变得更红了。
顾何执的脸还是那张禁欲的脸,但是动作却亲密的过火,这样的反差感放在这个人的身上,简直就是两种极端。
他忍不住捂住了脸,感觉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暴露自己变态的本质了。
顾何执却以为他害羞了,甚至还有心安慰了他一句:“都是男人,你在紧张什么。”
景良途:“......”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句话他也对顾何执说过。
但是这句话怎么还自带回旋镖功能的啊喂!
光线下,这次顾何执将景良途看得好很近,很仔细。
他终于发现,景良途裸露出的皮肤上带着点青紫,连嘴唇也是肿的,顾何执眸色一暗,嗓音极冷的问道:“今天晚上,他们到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