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何执盗窃论文的事情还没有火多久,更大的反转出现了。
几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科技公司近来不知为何名声鹊起。
在新的技术投入使用之后,凭借这项技术拥有的巨大市场潜力,这家科技公司获得了大笔的使用资金。
而这家公司的背后推动者,不是别人,正是顾何执。
这些年来,他试图摆脱父母的控制,一直在潜心打磨自己的羽翼,现在时机成熟,他终于可以用绝对的实力告诉他们,从此以后,他要彻底脱离他们的掌控。
不光如此,这项技术的原理也出现在了论文中,陈垣基和那位教授的论文只是对这项原理做出了基础阐述和未来展望,却没有想到作为“论文盗窃者”的顾何执不光实现了这门技术,而且还可以投入市场进行生产。
高下立判,谁盗窃谁一眼便知。
这件事发生后,那名教授立刻甩锅,表明大量论文的想法都是陈垣基提供的,他只是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这下,所有的矛头立刻指向了陈垣基。
败局已定。
....
餐厅里,陈垣基戴着隐蔽的帽子,明明在室内,他的鼻梁上还架着墨镜。
东窗事发后,他这个特别在意面子的人就如同看见了末日。
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视线将他严刑逼供,昔日他看不起的人,谁都可以嘲笑他一番,踩他一脚。
现在,活在青天白日下对他而言仿佛凌迟。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
虽然已经如此痛苦,可事情还远远没到最后一步。
等到顾何执处理好一切准备收拾他,他的未来就完了。
他的履历上会有污笔,他这些年做的努力将功亏一篑,他的未来将会一片晦暗。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论文上阐述的技术,顾何执已经研究到了炉火出青的地步,甚至已经可以投入使用。
这已经远远不止于学术价值了。
想到这里,陈垣基的拳头狠狠攥紧。
顾何执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事已至此,他不能就这样认命。
绝对不能!
一刻钟后,景良途应邀而来。
陈垣基现在整个人崩溃的话都说不利索,他就好像神经质一般,啃着指甲,两眼空洞。
景良途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坦然地询问道:“你找我?”
看见他过来,陈垣基红着眼睛道:“我们完了,我们完了。”
同他的恐惧不同,景良途的目光很平静。
这可能就是有剧本和没剧本的区别。
菜已经上来了,可能是他来的太晚,有些已经凉了。
景良途劝慰道:“不要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
闻言,陈垣基却反唇相讥道:“也是,你当然不紧张,本来你就是一个蠢货,没什么好失去的。”
景良途:“......”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突然人身攻击了呢。
陈垣基低骂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的父母把我当做他们的奇迹,从小到大,所有的老师都看好我,我明明有那样光明的前途,我明明...”
景良途打断他:“可你心术不正,平白将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死一般的沉默。
陈垣基颓靡地跌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喃喃道:“是我着急了。”
他看起来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指着面前的饭菜道:“先吃饭,我们之后再商量对策。”
气氛终于正常了起来。
景良途松了一
口气,夹了一筷子青菜,细嚼慢咽着。
他其实也没有什么胃口,因为他一想到那天顾何执对他说的狠话,这食欲瞬间就不振了。
顾何执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真是想起来就发抖。
正吃着,他就听见陈垣基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温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看着这样的陈垣基,那口饭就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景良途有点慌。
他看见陈垣基的嘴一张一合:“不好意思,这件事,就由你来替我担着吧。”
渐渐地,景良途感觉自己的视线逐渐模糊,头脑越来越昏沉,意识不清。
他想出声呼救,但是他才刚刚张开嘴,就被一只枯木般的大手捂住,他再难呼吸,也再难开口。
陈垣基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冷笑道:“这家店...是我家开的。”
难怪这家店今天没有客人,从刚进门时老板跟老板娘就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原来...
慢慢地,他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了天台上。
他的手脚俱被束缚住,扎了死结,难以挣脱。
看着困住他的陈垣基,景良途怒道:“陈垣基,你到底在做什么?”
陈垣基用病态的目光看着他,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
疯子。
他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怎么不是变态就是疯子,这莫非是变态吸引力法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