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开了老眼了。
萧杞骂归骂,气归气,但还是非常细致地给景良途准备了姜汤,端到他的面前哄他喝。
景良途这次挺乖,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顶着寒风看雪的行为确实是太任性了,又或许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端起姜汤,一鼓作气地喝了下去。
大概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景良途喝完了之后,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萧杞一句安慰的话没说,但是随手就拿出一个糖块塞进了景良途的嘴里。
不知为何,太医感觉自己的存在特别多余。
他抿了抿唇,非常识相的先行告退了。
太医得了
允后走的很急,好像生怕慢一步就会打扰到什么好事一样。
殿中只剩下景良途和萧杞两个人。
萧杞看着慢慢嚼糖的景良途,语气不怎么愉悦地道了句:“找了你这么多年,迟迟不愿意跟我相认。现在又告诉我只剩下大半年寿命,还这么不爱惜自己,你让我...”
他眼睫轻垂,手指攥紧,目光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哀怨道:“这样让我,如何承受,如何自处?”
景良途看着萧杞这样,一时之间也感觉良心有亏。
他试探着问了一嘴:“大不了我还活着的时候,你把你想做的全做完呗?”
萧杞目光幽暗深邃地看着他。
景良途心里一咯噔。
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须臾,萧杞意味深长道:“我怕你死在床上。”
景良途:?
??
???
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