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柏溪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她是军人家庭出身,家教极严。哪怕她已经成年,偶尔涂点颜色浓烈的指甲油,都会被岳父责骂。
何况她是喜静的性格,又宅,宁可在家里躺着也不会愿意出去多走会儿。
不可能是柏溪,纪宁钧肯定。他非礼勿视地将视线从小猪佩奇的胸上立刻移开,抓着自己外套起身:“走了。”
纪宁钧在保镖簇拥下出了夜店。白天明明艳阳高照,夜里却下了一点雨,他琢磨着是继续回公司办理交接,还是去他父亲那边打声招呼。
权衡半晌,拿起的手机的时候竟然是拨给了柏溪。
另一边,嘈杂夜店正因为舞台正中奥特曼和小猪佩奇的舞蹈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
柏溪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什么心事都不用想,只是随着音乐不停摇摆。而奥特曼又是个跳舞特别棒的,棋逢对手,更是人生一大快事。
——直到一切都结束在孙悟空的当头一棒里。
郑慈宜拽着柏溪的手拼命往台下拉,夜店里立马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笑声,奥特曼小猪佩奇和孙悟空,这都是什么沙雕组合!
柏溪可没什么好心情,一路别扭地问:“你干嘛啊?我还没跳完呢!”
“再跳你就完了!”郑慈宜等将她拽到相对没那么吵的卫生间外才吼出来,她把手机塞进柏溪手里:“打了好几次了,你老公的。”
“……”柏溪看着屏幕上三个未接来电的提醒,最新一个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他干嘛来电话?”
郑慈宜:“我怎么知道啊!”
柏溪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快步走进卫生间里。两个人吸取上次经验,逐个检查蹲坑,确认没人,又赶紧把大门给封了。
柏溪在纪宁钧打来第五个电话时,终于接通,先深呼吸两口,再甜甜发声:“老公,对不起,刚刚我在洗澡没听见。”
郑慈宜在一旁做呕吐状,柏溪横扫去一腿。
纪宁钧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低醇:“嗯?你在家?刚刚打你电话总没人接,我怕你出事就问了下管家,他说你出去之后一直都还没回家。”
柏溪:“……”
郑慈宜:“……”
柏溪心脏都快停了,幸好脑子还好使:“我不是在家洗澡的,我……我和慈宜出来了,在温拿水会呢,现在已经好了,准备回家了。”
柏溪就地取材,随口报了夜店后面一高档水会的名字。
纪宁钧:“在温拿?这么巧,我车子正好开到温拿这边。现在外面下雨了,我接你们回去吧,就在下面等还是现在上去?”
柏溪:“……”
郑慈宜:“……”
柏溪挂完电话都要疯了,将小猪佩奇的面具往下一摔,复读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郑慈宜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你就说自己在洗澡好了,干嘛要把地点说那么清楚,你是怕他找不到破绽是不是?”
柏溪没空跟她抬杠,挤了点洗手液做卸妆用,拧开龙头一阵猛搓脸。
她心里考虑着,温拿离这边不算远,一会儿两人跑着过去应该不会耽误太久。
可这身衣服怎么办?
平日里爱穿小草莓纯棉睡衣的小白兔,突然来了一身深V性感小短裙。
纪宁钧会不会吓得当场就怀疑人生,如果跟她说离婚该怎么办?
柏溪的烟熏妆彻底洗晕了,顶着一双熊猫眼盯向郑慈宜:“把你衣服脱给我,现在立刻马上!”
“不行啊!”郑慈宜说:“今天我出来的时候拍了全身照发朋友圈的,你现在又换上不就全露馅了?”
“谁没事会不辞辛劳地把穿搭发朋友圈啊!”柏溪几乎要咆哮。
“我老公上班太早,我拍给他看的!”郑慈宜振振有词。
卫生间门突然被人敲得“咚咚”响。
有个声音很甜的女生在说话:“请问洗手间里有人吗?这边有客人要用洗手间,我要开门进来咯。”
紧跟着有位拿钥匙的侍应生将门开下来。
夜店男性客人多,为了迎合他们口吻,夜店特地为女侍应生们订做了女仆装,既青春靓丽又十分保守。
“……”柏溪跟郑慈宜对视几秒。
十分钟后,纪宁钧在温拿下面等到了两个女人。郑慈宜还是老样子,当妈之后温柔许多,浑身都闪着母性的光辉。
至于纪太太……纪宁钧眉头敛起。
柏溪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泡泡袖,蓬蓬裙,白色蕾丝围裙将腰勒得极细,头上还戴着一顶装饰了兔耳的喀秋莎。
柏溪踩着高跟鞋一跳一跳地跑过去,被他来回扫视的阴郁眼神弄得心尖一跳,小声嘟囔着:“我不好看吗,老公?”
“好看什么好看,谁让你穿成这个样子的?”
纪宁钧沉声,说话之前,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唾沫。
作者有话要说: 柏溪:每天都走在掉人设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