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翻找自己一会儿要穿的。
她的保险箱一直没关,她拿余光瞥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过去打开来。
虽然说是保险箱,可是一直以来,柏溪从来不往里面放珠宝和首饰,摆得全是少年时代,她跟纪宁钧的点点滴滴。
他给她带过的早餐,吃剩下来的包装袋;他在她受伤时,送过来后没用完的创口贴;他随手借给她看,之后再也没还的书……
一点一点汇集起来,居然把保险箱占得满满。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考虑是不是该从家里腾出个专门的房间来存放这些东西,等她老得走不动路了,就每天泡在里面一点点地翻阅。
决定离婚那天,她守在这个保险箱前踟蹰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舍得把它清空。她把求婚戒指和离婚协议书全部塞在里面,等着纪宁钧来最后打开。
现在除了离婚协议和那枚戒指不翼而飞,其他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呆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身后忽然有人敲门,她吃了一惊,回头看到纪宁钧后,更是吓了一跳。
纪宁钧光着膀子,就穿了条子弹内裤,两条长腿笔直地晃在眼前,让人实在忍不住往上看,又时刻警惕着不能往上看。
柏溪声音都变了:“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纪宁钧倒是一副很自如的样子,说:“你不是让我换成睡衣。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就是我的睡衣啊。”
“……”柏溪说:“问题是,现在我在家!咱们作为朋友,是不是应该相互尊重一下,别弄得这么暴露啊?”
纪宁钧无辜脸,抬手摸了摸头,说:“这如果都算暴露的话,那以后国家电视台就不应该转播跳水比赛了。”
“……”必须承认,抬杠这件事上,纪宁钧是宗师级别。柏溪索性不理他,抓着睡衣去洗了把澡,半小时后,穿着长袖长裤出来。
纪宁钧正躺在床上看书,两条腿半屈着露出中间很雄伟的一大坨。
柏溪匆匆一瞥就赶紧移开,一颗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觉得再这么看一次,自己明天肯定要长针眼。
她站在纪宁钧旁边,朝他挥了挥手,说:“今天毕竟是我们一家打扰了,晚上就由我睡地板好了,被子在哪里?”
纪宁钧满脸都是不知所措:“我这边没被子啊。”
柏溪立马皱眉看过去,眼睛又如同长了脚似的向往他下面看,赶紧别过脸强制不看他:“你没让人准备啊!”
“偷偷摸摸把你衣服带过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没考虑到要搬被子。”纪宁钧说:“被子目标更大,你父母会起疑心。”
柏溪哼唧:“你是怕他们起疑心呢,还是在想什么鬼点子。”柏溪纳闷:“之前看你还挺郁闷的,怎么现在……”
突然情绪又好了起来。仿佛之前垂着眼睛,灰尘着脸,一副被抛弃的奶狗似的说“你并没有那么爱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纪宁钧笑了笑,坐到床边,抓着她手让她整个人坐到他腿上。
柏溪吓得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地趴在他怀里,被他掐着细腰扶好了,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面对着面。
纪宁钧说:“是挺郁闷的,但是商人这种职业你应该知道的,挫折之类的事完全是家常便饭,摔倒了原地爬起来就是了。”
纪宁钧说:“现在你没那么爱我不要紧,只要现在你也不排斥我就好。”
柏溪在他胸前轻轻给了一拳:“再怎么不排斥你,也不代表,你现在就能这么把我抱着坐你怀里吧?”
柏溪咽了口唾沫,强行厚脸皮:“你是不是还打算跟我睡一起?”
纪宁钧说:“只是抱一下,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让你这么不高兴了。睡一起也是被逼的,咱们不是只有一床被子吗?”
“那你让他们送啊!”柏溪抱着他头轻轻打了下。
纪宁钧说:“都说了会引起注意了,而且白天收起来也不方便。”他理着柏溪短发:“放心吧,我不做什么,抱一会儿就让你睡觉。”
柏溪垂眸看着他,表情就是一个大写的不相信。
他憋着笑,抬头过来亲她的下巴,柏溪起初往后让了让,被他按住后脑又拖了过来,这次索性直接吻上她唇。
柏溪只是挣扎了两秒就软下来,任凭他这么亲昵着。
只是某处忽然苏醒,越来越明显到无法忽略。柏溪脸腾地红了,连耳朵也烧起来,她推了推纪宁钧,含糊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定时间了药丸。还是早九点。
对了,暂时不修文,有别字也不修,**最近幺蛾子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