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钧说:“还能在哪, 你家门口。你人呢, 我怎么敲了半天都没人来开,这么晚都没回来, 在单位加班还是出去了?”
两个人啊,你找我,我找你, 跑了空门的柏溪长叹一声,懒散说着:“嗯, 我现在在外面呢。”
“在哪啊?跟谁在一起?出去玩了还是吃饭了?还是又玩又吃饭?”纪宁钧说:“把地址发过来, 我现在去接你。”
这男人年纪不大, 倒是很有化身唐僧的倾向。柏溪扁扁嘴,眼睛都不眨就扯了个谎,说:“已经结束了,一会儿发个定位给你,你来吧。”
“还没说跟谁呢。”纪宁钧急切。
到现在还没忘记这茬, 柏溪顿时起了一点恶趣味,说:“你觉得呢?你刚刚夺了人家位子, 我不要好好安慰人家一下吗?”
纪宁钧那边果然沉默几秒, 柏溪脑中立刻有他恼羞成怒, 整张脸都气得通红的样子——他是不是已经想顺着电话线爬来揍她了?
纪宁钧却是嗤地一笑, 说:“李珩啊, 刚刚我才见过他。他怎么那么厉害,还能同时跟你出去,中国功夫啊?”
“……”柏溪这次是扯谎的直接遇上打假的了, 她强自镇定:“就不能是跟你见面之前吗,要么之后,总有时间跟我见面的。”
纪宁钧忽然叹了一声,柏溪突然提心吊胆起来!
纪宁钧无奈道:“我生气,你比我还气,我不气,你又非要来撩我。赶紧把地址发过来,我好好好教训教训你。”
臭男人,越来越坏,还想教训女人?柏溪也真是受虐狂了,接着这种电话都能笑出来,满脸都是乐不可支。
她连忙打了辆车走出这一片,路上给纪宁钧发了目标定位。
见面的时候,柏溪已经想好借口。她是出来跟朋友见面的,手上的鸡汤也是为了送朋友的,不过是朋友放她鸽子,这才便宜了纪宁钧。
又能把事情前后串起来,又能不至于让自己变得那么被动。
柏溪完全被自己的智商折服,可她实在是低估了纪宁钧刨根问底的执着,纪宁钧不断求证:“是你哪个朋友?童杉还是郑慈宜?”
“我有她们电话,打过去帮你骂一骂?还是别的什么人,我也都为你出头。”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呀?又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你到底是纪宁钧还是荣锋,你怕不是不想从商要去做警察了吧!”柏溪反制。
纪宁钧说:“那也只做你一个人的警察,我二十四小时都保护你。”
“……”柏溪捂着耳朵,实实在在被这个男人烦死了:“我是真的被你打败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今天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你承认这鸡汤是给我熬的不就行了?”纪宁钧接过来闻了闻,饭盒密封性明明很好,可还是遮不住浓郁的鸡汤味,香得人胃里一阵咕噜叫唤。
这世上的玉食珍馐,他吃过太多,可是唯独偏爱这一味。自他品尝到她手艺的第一次起,他便知道此生难忘。
纪宁钧一手提着饭盒,一手牵着柏溪,说:“走吧,咱们现在回家。”
纪宁钧一反常态,这趟过来居然是自己开车,影子似的助理也一个都不在。
纪宁钧解释,端午佳节,他特地给身边人留了假期回去陪伴家人,反正他十八岁就拿了驾照,带她回去还不是难事。
话是这么说,车子刚开就猛顿了几下,柏溪要不是系着安全带,这会儿脑袋都该撞在玻璃上了:“这就是你说的会开车?”
事实证明,这也不过就是纪宁钧的玩笑,后面的路程他开得稳稳当当,唯一缺点就是速度太慢,柏溪嘲笑他是老牛拉破车——慢慢吞吞。
纪宁钧忽然就笑出声,原本严肃正派的一张脸上增添痞气,柏溪只用脚趾头去想,就知道他一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儿。
纪宁钧主动答疑:“忽然想到个词儿,也有‘老’字,也有‘车’字,你想不想——”
“我不想听。”柏溪抢答,两手立马捂着耳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能说出什么好词儿就怪了。”
车子恰好经过一处城市公园,依水而建。纪宁钧打了转向灯从一边进去,顺着车道一直沿河往里开动。
时间已经不早了,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们早就散场,路上三三两两都是往外来的人,唯独他们这辆车子一直往里面开。
一直开到公园最南边,这边正在施工扩建,别说人了,连个灯都没有,现场堆着不少水泥黄沙,施工的人早就撤了。
柏溪听见纪宁钧解了安全带,又向后移了车座,他声音由远及近,热乎乎的呼吸很快就靠近过来:“不听也要听。”
柏溪本性开朗活泼,单单只在一件事上十分保守内敛。纪宁钧声音刚落,她脸就像是被烧过似的,红得发烫。
柏溪呢哝着要将他打开,骂他:“臭不要脸。”
这轻柔一声在密闭空间里,因为不断上涌的荷尔蒙而变得分外绮丽起来。连挡过来的这只手,也满是欲拒还迎的暗示。
纪宁钧呼吸早就乱了,胸脯起伏,一把抓住她手将她用力一拉。
柏溪坐到他腿上,腰眼位置被他按揉得又酸又涨,他唇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