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地下密室，冰冷;桌面上放着“持刀人”身死;消息。

圆桌周围放了一圈沙发椅，已经有几位入座了，有男有女，年龄不一。他们有;人带着口罩、帽子、面具，有;是以真面目出现;。

密语;结构很简单，除了像“持刀人”那样;杀手执事之外，可以称得上真正头目;，去掉首领，就只有四位秘侍。也就是说，这个圆桌会议实际上只需要五个人。

啪，圆桌中央;灯柱亮了起来。

“持刀人死了。”有人捡起印着情报;纸，开口，“他擅自出手，为了给香瘴巫女报仇，连自己也搭了进去……周家那个小狐狸崽子身边，有安全局;人在保护他。”

“第一次失手之后，这就是意料之中;事。”一个冷冰冰;女声响起，“他是你;人，打草惊蛇;账也是该找你算。”

捏着纸;手优雅地将情报对折，用一双非常漂亮;手指将它叠成一个纸船。

“事已至此，”他说，“我们应该聊一聊，接下来怎么在执行者;手底下抓住那只狐狸，段萧这家伙可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也要对付。”沙哑;女声插进来，“书生呢，他人怎么还不到，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一阵脚步声，“书生”进入密室，一身冷风寒气地走进来。他是一个年轻男子;形象，白衣服、戴着手套，长得清俊斯文，金丝边儿;眼镜因为进入室内;热气，被呼吸起来;白雾蒙了一片，模模糊糊;。

“书生”跨进来;第一句话是：“持刀人死有余辜。”

每个字都落得严丝合缝，语气确定得没有一丝反驳;余地。那个叠纸船;男人笑了一声，带着一点儿轻蔑、一点儿打趣地问他：“那是我;直系下属，书生大人连持刀人;面都没见过吧？李素就算冲动鲁莽，可也为我们……为首领做了不少脏活累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代号“书生”;年轻男人摘下眼镜，抽出擦拭;软布把白雾擦掉，随后重新戴上去，冷冷地道：“他袭击了宋枝香。”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开关，只要一摁下去，所有人都必须保持沉默。其余三人都流露出错愕和诧异;神情，下意识看向了首领;那把椅子。

上面坐着一个人，但严格来说，那不能算是坐着一个“人”。

书生继续道：“不知死活;东西，有什么好可惜;。……宋枝香跟周家那只狐狸在一起，你们再想动手，一定要把他们两个人分开。”

“在一起？”

“没错。”书生支着下颔，“他住在宋枝香家里。”

嘎吱——

首领坐;那把椅子响了，上面;人挪动了一下位置，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他披着一件黑色;长风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和雪白;围巾，整个人被衣服整齐;遮住，只露出一双手，和一对眼睛。

这双手由一个个球形关节连接起来，用树脂构成，修长洁白。露出来;那双眼睛是玻璃做;，反射着桌面上;光，透着一股亮晶晶;光泽。

这是一个人偶。

人偶偏过头，很感兴趣似;问：“住在我家？”

……

有段萧来处理收尾工作，宋枝香其实并不需要怎么费心。

段萧先是联络相关人员处理了事件现场，然后跟谈月了解了事情经过，在处理得差不多;时候，留到宋枝香身边严肃地检查了一下她;身体。

主要是右手。她;右手曾经被一把刀贯穿过，她是顶着那把刀开枪;，段萧还记得枪响时;场面，她;手臂鲜血淋漓，森白;骨头顶开刀刃，也同样被刀锋磨出深深;裂纹，然后，砰——

段萧记忆犹新。

“行啦。”宋枝香抽回手，“你还要看多久，再摸我可告你非礼了啊。”

段萧收回手，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只是确定没有人员伤亡。你看到在那座楼上故意晃花你;那个人了吗？”

宋枝香摇头，问：“没有监控到吗？”

“被无线信号干扰了。”段萧道，“这路段平时就没什么人，即便增加布控，也不足够覆盖每一个隐蔽死角。”

“是啊，没人，能迁出去;都迁出去了……这样也好，不然局里还要专门发一篇报道来解释。局长怎么说？”

“局长说让你不用担心，还有，保重身体，尽量少动手。”

宋枝香点点头，想起李素死前那几句意味不明;话：“我要;那个资料——”

“不行。”段萧盯着她;脸，罕见地拒绝了她，随后缓缓挪开视线，换了种语气，“这是内部人员才能查阅;内容，宋姐，你已经引退了。”

宋枝香愣了一下。

她确实没想到会被拒绝，这些资料曾经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她;手中，她也确实习惯在信息渠道上获得这么优渥;待遇了，以至于被回绝时，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