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罗素和亚瑟一定程度上心意相通,他通感到了亚瑟的危险,所以让蒙托洛守住老拉里,自己下来查看情况。结果看到亚瑟直挺挺的躺在房间的地毯上,一旁站着一个呆愣愣的小女孩。
“她是谁?”罗素见亚瑟醒来松了口气,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老拉里呢?”亚瑟把牌收好,又看了眼小女孩。她的表情自然多了,脸上不再带那种诡异僵硬的笑容,浅褐色的眼睛里多了许多灵光。亚瑟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亚瑟。
牌背面的诗句没有念完,但只念一句似乎也有那么点效果,当亚瑟领着她走出房间时,小女孩没有任何抵触。不过亚瑟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摇头。当走出铁门来到橡木桶走廊的时候,小女孩伸手拽住了亚瑟的衣角,她似乎有些害怕。
亚瑟心想,老子怕你才对呢,刚刚差点把我念死。
亚瑟确信,刚刚那种溺水窒息感,是临近死亡时的感觉。大脑在分泌多巴胺,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据说食草动物在被食肉动物吃掉时,脑子会分泌大量的多巴胺,来减少被吃的痛苦。
离开地窖,亚瑟感觉自己仿佛从海底升出水面,大大松了口气。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四照花树,粉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娇艳动人,充满了生命力。再看看墙上的时钟,他下去了不过10分钟而已。
老拉里看到小女孩被亚瑟领上来,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随即他像演戏一般冲着女孩儿柔声道:“噢,这是…这是弗洛的侄女,她…她在这里玩耍,托尼嫌她吵闹,就让她在地窖的房间里待着,那里重新装修过,很适合孩子呆在那儿。很适合。”
弗洛是托尼家中的墨西哥女佣,可是看看这个小女孩的样貌,哪里有和墨西哥人沾边的样子。之前还镇定自若的拉里看到女孩完全慌乱了起来,10分钟都没有编好一个谎。亚瑟冷冷地瞪着他,罗素用枪指着拉里的脑袋,道:“说实话,拉里。”
老拉里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他嘴唇颤抖着,双手绞在一起,道:“我…我有罪,我和托尼都有罪,愿上帝宽恕,宽恕!托尼…托尼对女人有特殊的嗜好,他不喜欢成年的女人,他只喜欢小孩…”
亚瑟听到这话简直怒火中烧,虽然猜到这种可能,但想到托尼在地窖避难所里曾经犯下的罪行,亚瑟真想把他的尸体从牡蛎湾挖出来再鞭尸一顿。把他活埋可真是便宜他了。一旁的蒙托洛反应更是激烈,他冲上前就给了老拉里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意大利人对家庭、子女是非常的看重的,蒙托洛自己就有一个女儿。他一想到曾经的老大是个这样的变态,托尼还抱过自己的女儿,他就觉得恶心。
“狗屎托尼,你敢相信吗,你敢相信吗?圣诞节,圣诞节的时候,他把我小女儿抱在大腿上看电视,而我还觉得那是因为他很亲切!”
蒙托洛想到这些就要气疯了,他现在对干掉托尼一点愧疚感都没了,一丁点都没有。蒙托洛甚至后悔杀他的手段太仁慈,应该让他受更多的苦才对。
罗素还是很冷静,感受不到他丝毫的情绪,他继续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来这里多久了?”
老拉里倒在地上,他的嘴角被蒙托洛给打破了,他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他不想再挨打,所以实话实说,道:“她是白天才被送来的,就下午,从另一个通道进的。我不知道她是谁,从来都不管。然后,过一段时间,他们会把人接走。”
老拉里说的另一个通道,是地窖的一个秘密出口,一直通到别墅附近的葡萄园里,那片葡萄园是卢西亚诺家族的产业。原本是被设计来战时使用,后来也被用作运送葡萄酒,如今被托尼当成了狎玩小女孩的秘密通道。
“是谁送来的?”亚瑟问,他觉得这背后有一块巨大的阴影,有人在从事这门肮脏的产业。
老拉里倒在地上直摇头,嘴里嘀咕着,“不能说,不能说,我…你们知道的够多了,我有罪,让上帝去宽恕我,你们把她带走吧,救她离开,托尼应该什么都没有对她做。你们已经做了应该做的,其他事,你们不应该知道,不应该。”
亚瑟俯身凑近老拉里,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告诉我你知道的,上帝就能宽恕你,否则,你就等着下地狱!”说着,亚瑟手上一用力,老拉里窒息地脸都红了。可他嘴里还是蹦出“不、不、不”……就是不肯说。
没有办法,亚瑟只能撒手,老拉里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朝地板吐了一口血痰,蒙托洛的那一拳把他的老牙都给打松了。但老拉里牙松嘴不松,宁死都不肯说出运送女童的人,他笃定要以死守护这背后的秘密。
亚瑟望了望罗素,罗素摇摇头,他可以杀掉老拉里,但他很难让拉里开口。亚瑟脑子里在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个肮脏的老家伙,他是托尼祸害小女孩的帮凶,而且他一直没有结婚,说不定也有那方面的癖好。
这时,一直躲在亚瑟身后的小女孩突然走向了老拉里,她来到拉里跟前,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抚了一下。老拉里望着女孩,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对面前的女孩说,还是对曾经在地窖里受过折磨的女孩说的。
小女孩凑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