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像……只穿了中衣?
左右仓皇环顾,她发现自己竟是在床榻之上,身上的外衫居然也给除去了,只有皱巴巴地中衣,歪歪扭扭地裹在身上,像是给揉搓过似的凌乱不堪。
除了衣裳,还有她的头发,原本的发髻给拆开了,乌发松松散散地在枕上蜿蜒,她惊慌失措,立刻就要爬起来,却给赵仪瑄拉住手腕。
他的脸上挂着仿佛是满足的得逞的笑容,眼睛明晃晃地。
宋皎有一种大不妙的预感:“你、你干什么?”
他先是像是听见笑话似的轻笑,然后靠近她,目不转睛而直入人心的:“睡了一夜,该干的当然都干了,不该干的也……”
她不能忍受这种话,也不能接受跟太子“梅开二度”的事实:“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他若有所思地笑着说,“哦,先前你可能是睡着所以没察觉,不打紧,本太子可以再帮夜光重温……”
“你!你住口!太无耻!”她挥手打向他脸上,却不出意外地又给捉住。
“别叫了,”赵仪瑄像是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你知不知道谁在外头?”
“管你是谁!”宋皎不顾一切,只是懊恼。
这一次两次的居然都稀里糊涂地栽在他手里!她急欲发泄这口怨怒之气,偏双手给他制住,无可奈何下,她索性俯身过去,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头!
其实宋皎心里是觉着古怪的,毕竟……她并没觉着身上有什么不适。
她只有一回的经验,而那次的教训极其惨痛,她只能假借马车翻了,特请了三天的病假才总算能够下地。
可因为经验匮乏,她又没有办法确信,是不是这第二次、非得像是第一次那样严重?
但唯一让宋皎确信无疑的是:她不相信赵仪瑄的为人。
孤男寡女,同一张床,太子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除非……他是盛公公那类的人。
总而言之,在她这儿,赵仪瑄是绝不会清清白白的。
直到现在听小缺说了那原来是助眠的香,宋皎才知道,她好像、确实冤枉太子殿下了。
他恐怕也跟自己似的睡了一宿。
但假如不是那助眠香,恐怕他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人。
说到底,此番太子也只是被迫的保持“清白”,而且也是他故意说那些话误导了自己,倒也不用格外地觉着对不住他。
小缺拉着蹇驴,驴子驮着宋皎,齐心协力往程府而去。
来至中途,突然有人大声叫道:“宋皎!”一辆马车刷地在旁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