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我只是来看看侍卫长的伤如何了,何必阴阳怪气的说那些奇怪的话?”
太子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本宫阴阳怪气?本宫倒要问你,好好地你不留在榻上等候本宫,半夜出来跑到别的男人屋里,你是什么意思?”
宋皎脸上有点发热:“殿下你好好说话,我是来探望侍卫长的伤,什么……别的男人……”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落在太子的嘴里,突然变得如同掺杂着奇怪的奸//情在内,这可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赵仪瑄道:“他这儿又不是没人照料着,用得着你亲自过来探望?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自觉……”
宋皎本来没怎么生气,只觉着太子略不可理喻,听到这里,便横了他一眼:“微臣没做错什么,殿下别这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
“又开始犟嘴了?”赵仪瑄很惊讶,捏住她的下颌:“本宫这是欲加之罪,而且有辞,你刚才明明就想动手动脚的!”
“殿下才是……”宋皎给他捏着下颌,说不出话来,便推开他的手:“殿下才是动辄动手动脚,明明自己肆意妄为,屡屡胡闹,却总是由己度人。”
赵仪瑄似笑非笑:“你还振振有辞?”
宋皎哼道:“微臣行的正,平白被人冤枉,自然该辩解一二。”
赵仪瑄逼近了一步:“好啊宋按台,那先前……你为什么要轻薄本宫,还……趁着本宫睡着,脱了本宫的中裤,你这算行的正么?”
宋皎的脸又红了起来:“我……”
太子哼道:“辩解啊,你这嘴不是很能言善辩么?”
“我那是……”宋皎想要告诉他,那是他的侍卫“诳”了自己。
不过对于白天“轻薄”他一事,却确实地无可辩驳。
此刻宋皎已经退到墙边了,她觉着情形不对:“殿下……”
这儿毕竟是廊下,时不时会有人来。
“敢跟本宫顶嘴,”太子低低一声,上前将她摁在墙上:“看你是欠教训了。”
被教训了差不多将近两刻钟,宋皎觉着唇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双腿有些打颤,几乎站不住。
太子舔了舔唇角:“知道错了么?”
此时此刻,宋皎觉着面子跟黑白事小,保命是大。
“知……道了。”她认命地屈服了。心里突然想起小缺之前叮嘱自己的话。
简直了。
她倒是没有想过要戳老虎的眼睛,但仿佛老虎的眼睛无处不在,不知怎么就能戳中了。
赵仪瑄看着她红着脸,唇色也是殷红的,略略满意。
太子握住她的手:“既然知道,那暂且饶了你,以后不许再自行过来。”
宋皎刚要张嘴,又忍住:“唔。”
她怕给人看见太子牵着自己的手,正要挣脱,赵仪瑄道:“想本宫抱你回去么?”
听见这句,宋皎立刻觉着牵手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只是稍微提醒:“殿下到底要顾及些别人的眼光,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为殿下着想。”
赵仪瑄瞥了她一眼:“顾及什么?”
“比如之前白天,比如现在……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那是本宫疼……自己的股肱之臣,宋爱卿啊,有什么不对?”赵仪瑄轻笑着说。
宋皎嘀咕:“怎么不见殿下这么疼别的臣子。”
赵仪瑄微笑道:“看你是又不老实了。”
宋皎忙道:“就当微臣什么也没说吧。”
她看着赵仪瑄是领自己往回走,心里有点掂掇,看看身上给弄得面目全非的袍子,便道:“殿下,能不能容臣暂且告退些时候。”
赵仪瑄皱眉:“做什么?”
宋皎道:“身上有些……不太舒服。”
“哪里不舒服?”赵仪瑄的脸色一变,抬手先去试她的额头。
宋皎一怔,却笑了笑:“我是说,身上不干净,想去洗一洗。”
赵仪瑄松了口气:“这有什么难的,叫他们准备就是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略略抬头往前方看了眼。
宋皎正要开口,太子又垂眸道:“对了,你怎么穿了本宫的衫子?你什么时候又把本宫的衣裳拿去了?”
宋皎本要跟他争一争,让他答应自己回去洗漱沐浴,听了这话,竟忘了说那个。
她解释道:“殿下恕罪,先前是逼于无奈。”
赵仪瑄其实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的逗她而已,可听宋皎说了几句,太子笑了笑:“夜光,你可真是……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宋皎一愣:“殿下这是何意。”
赵仪瑄摇头:“本宫也算是会看人的了,怎么就总看不透你,每每地干些出人意料的事,惊世骇俗的事。”
比如这次,她只身来至岳峰,力挽狂澜,种种行事,纵然是一个须眉男儿也未必赶得上!
身着龙袍,更是惊人之举,放在律法之下是要杀头的罪过,她却亦无妨,根本就是把性命置之度外,是真的豁出一切,跟本城同存亡了。
赵仪瑄轻轻叹了声。
或者,这才是他所喜欢的宋夜光,如此的独一无二。
就如同他以前说过的一样。
宋皎的担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