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嘴角牵了牵:果然她还是问起**瑭了。
淡淡地回答:“说了死不了,管他呢。”
宋皎瞅着他的脸色,突然觉着不太对,试探着问:“殿下总不会是……把豫王爷进宫的事也算到了吧?”
赵仪瑄道:“本宫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儿,谁能料到这个,是他自己不知死活地跑了来……合该有这一劫。不过你可不要为他而又觉着愧疚之类的,当初在颜府,老尚书拿着剑要杀你的时候他可没阻止,今儿也是一报还一报,很不必因而又牵挂他之类的。”
这话,方才在皇后殿内,豫王也是说过了的。
宋皎叹了口气:“过去那么久的事了,我早不放在心上,偏偏你们还记着。”
“你们?”赵仪瑄有些不快:“这是什么意思?竟把本宫跟小南瑭那个糊涂蛋相提并论?”
宋皎笑道:“好好好,您是圣明万里的太子殿下,成吗?”
突然想到平寇将军的事,心中哑然,是非对错,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就算当日在东宫她不问,到底也得到了这个令她心安的答案。
回到东宫,吩咐备了洗澡水,这次换了一个更大些的浴桶,足够两人在内绰绰有余。
宋皎很吃惊:“哪里来的?”
太子说道:“不喜欢么?改日去霁阊行宫,那里有温泉池子,比这个好上百倍。”说着就宽衣解带。
宋皎愕然:“殿下你干什么?”
赵仪瑄好像比她还惊愕:“沐浴啊,不然你想干什么?”
宋皎转身往外走:“那殿下先洗吧。”
才走两步,就给太子从后抱住了:“糊涂,要不然用这么大的浴桶做什么?这可是……本宫叫人新做的,你闻闻是不是有点木香?”
上好的香柏木所制的浴桶,自有一中清新的气息,而此刻水中还调和着不知是什么名儿的药草,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香味。
宋皎怀疑这是另一个“陷阱”,太子的脸色却再正经不过了:“刚才你碰那劳什子东西,不干不净的,还不快进来泡泡,驱驱邪?”
宋皎这才想起来:“对了,平安扣……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那中东西,丢了就丢了。”太子轻描淡写地,见她只管盯着自己,便替她将外衫除去,扔在地上:“别留着碍眼。”
“我、我是怕给人捡了去有危险。”
“不会,”太子本能地答了这句,又有点后悔,他本来想顺势让宋皎以为那平安扣是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的,但现在露了口风,他只能说下去:“他们会处理的。”
宋皎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太子已经替自己脱了两件衫子,忙摁住手:“别乱动。”
赵仪瑄道:“你想这么泡进去?再说,本宫先前抱你,怕也有危险,不立刻泡泡,万一……如何了得?”
宋皎打了个哆嗦:“真的?你你……”她突然想起来,忙拉住太子的手细看他的掌心,又去揉搓虎口查看。
太子见她果然关心情切,这才笑笑:“行了,真的这么心疼人,就听本宫的话。”说着,给她将中衫的系带解开。
宋皎没从他手上找到中蛊痕迹,却也不好再拒绝,只任凭他把自己的衣衫解了,抱着入了浴。
几乎是才没入水中,太子便按捺不住地将她环在怀中,等不及了似的吻住了那双唇。
宋皎就猜到他指定不会消停,心里早有准备,就也不去跟他争了,且才一场惊魂,懒得开口,只随着他任意妄为。
只不过,宋皎又怎会知道,先前为防万一,太子是服过药的,方才所说只是危言耸听,博她的心疼而已。
屏风之后,渐渐地传出水花溅起的响动,并不算激烈,而是相当有耐心的,一波一波,像是海浪一阵阵地舒缓轻送,顷刻后撤,而又立刻坚定地冲入。
伴随着水声颤动的,是宋皎强忍的低吟跟时不时地“斥责”之语,却断断续续。
但回答她的,却是太子的温声软语,仿佛在说世间最美的情话。
外头的小太监宫女们早识趣避让,而内卫们,因为之前被太子吩咐过,也都自动地退开到相对听不到响动之处,免得那位娘娘脸皮薄,改日又要因为这个跟太子“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