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
“我了,可怎么学啊?”
一说起学,鸳鸯愁眉苦脸的。
“跟雪竹学,跟雪蝶学,现不同以往了,夫人是要进宫的,宫里哪允许有成天混吃混喝的宫女?你若不好好学,我跟你说,总有一天会有无数像雪竹这样的宫里人,取代你姑娘身边的位。”
说完,素云走了,鸳鸯却愣当场。
绕了一圈,素云又回来了。
颜青棠看了她一眼:“你又必那么吓她。”
素云却很严肃:“姑娘,鸳鸯不能再这么吃喝玩乐了,如今不同以往,她该长大了。”
这话把颜青棠逗得失笑:“难我身边养不起一个会逗乐的丫鬟?”
“那不一样,姑娘往前走,我们这些做丫鬟的也要往前走,走得太慢,会拉下的。奴婢倒不是想与雪竹她们争什么,想陪姑娘身边一天,姑娘有用一天,而不是仗着幼时情分,浑浑噩噩日子,这样算哪日不服侍姑娘了,至少得起姑娘得起自己。”
颜青棠没料素云竟能说这一番大理,不禁有些感叹。
“你能这么想,未来不管你不我身边,有没有我护着你,想必日子都不会得差。”
丫鬟都要往前走,她自然也不能拉下。
.
颜青棠选择往前走的方式是,纪景行回来后,她把这事跟他说了。
她没有提雪竹打来的消息和莫姑姑点拨她的那些话,说了有位山西布政使家的姑娘来拜见她,然后她看方动机不太纯,似乎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当时雪竹一旁,见这些话,瞬时呆住了。
莫姑姑一旁,也没好哪儿。
她们心里,这种事自己暗提防好,不必拿台面来说,万万没想夫人会这般处置。
“姜遂良的女儿?”纪景行露怪异神色,并皱起眉,想了想他说,“明天她再来,你别见她了。”
“为不能见她?难她还能吃了我不成?”颜青棠故意。
“倒不是这个,而是……”
“而是什么?”
纪景行没有当即答她,而是挥手让其他人都下了。
“之前姜遂良来拜见我,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后,又提及自己有个如花似玉正适龄的嫡女……”
他露一丝尴尬之色。
颜青棠看了他一眼:“我倒没想你竟如此吃香。”
“我本来吃香,”见她话锋不,他赶忙改口,“不我这些贵女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别担心。”
“我才不担心。”
他本来还有点慌,见此看了看她表情:“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
“一点都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
纪景行不信。
她可是个醋坛子,他可是见识一回,一回让他记忆深刻。
颜青棠失笑:“人家又没做什么,我要吃醋?这么个醋法,天下的醋我吃的来么?怎么,难你希望我吃醋?”
他连忙摇头。
她若是吃起醋,说明事情大发了。
颜青棠替他理了理衣襟,又上头拍了拍:“既然不想我吃醋,不要给我吃醋的机会。”
为了不给她吃醋的机会,次日一大早纪景行决定发。
收太子即将发的消息,姜遂良倒没多想,还以为是太子是有什么事,急着回宫。唯一的遗憾是没找机会让太子见见自己个女儿。
不同于之前,如今了京畿重,自然不能轻装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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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至于法驾卤簿齐备,也是侍卫森严。
姜蕊还是有些不死心,仗着昨日有一面之缘,与侍卫说想与颜夫人告别,侍卫们见她是个女子,又是布政使之女,便让她越重重侍卫,来了车驾前。
“夫人。”
车上,车帘拉了开。
“姜姑娘,事?”
皇家所用的车,哪怕是普通马车,也比寻常马车要高大许多,因此姜蕊必须仰着头,才能看见车上的人。
“夫人这要走了吗?蕊儿与夫人一见如故,如今夫人却要走了……”
从车窗,她依稀似乎看男人的衣角,便一边借着和颜青棠说话,一边努力垫着脚往窗里看。
颜青棠居高临下看着,自是她的神色一览无余,看得直想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