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徐长青总想暗戳戳的改一改‘源’这个字,徐老太和白秀兰得知后对于徐长源这个名字是听了直点头,还句句赞口不绝。
可不是好。
老徐家第三代男丁皆是长字辈,她爷这一脉还以三点水取名,从第一个谐音伯字的‘泊’开始到江河湖海流?
她那个徐长卿的‘卿’字当初报名上学改的时候要不是手脚快,连这个‘青’字都保不住,好悬抢在徐长池之前。
要不,她怎么就从小到大宁愿和她二大爷家的老二徐长河打交道,也不乐意和大爷家的老三徐长海过多接触?
当年报名上学改名字的那个时候,就是比她大了三岁的徐长海,而且早已上学的徐长海就差点要坏了她的大事。
就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坏小子听她报大名,他就嚷嚷着他娘就要给他弟取名长清,清水的清,去他姥爷的,想蒙她!
不过,如今再翻开字典,能从三点水旁的字里是还真找不着什么好名字,主要还是屯子里那些人家太会生儿子了。
尤其是老白家,儿子多的快要到不值钱的地步,更关键的是大家伙还爱跟着凑热闹似的全去找三点水的名儿。
好在广白,错了,是他弟长源,想来长源应该会更喜欢这个名儿,就如子苏这小丫头,长悠此名是一准不嫌笔画多了。
不愧是她爹,就是没法预见两个小的将来,这俩名儿就点中了两个小的秉性。广白就极不喜带上个和徐白蜜的白字。
这孩子,徐长青摸了摸弟弟的小手。要不是她说了这是他们的爹给取的名,他是一准会和紫苏一起改了名儿。
长源就长源吧,取之源源不绝,就和悠悠一样,此生就能福泽绵长,无须再去羡慕他人双亲俱全,能无忧无虑一世。
徐老太瞧了瞧摸了摸弟弟小手还不够又去摸妹妹小手的孙女,朝儿子使眼色示意他快瞅瞅这孩子到底有多稀罕她弟妹。
徐启光失笑摇头。他家长青自幼起最羡慕的就是同龄孩子中谁家里兄弟姐妹最多,如今一下子来了俩,可不得高兴坏了。
“小手小吧?小孩儿见风长,长得快,过俩月就你弟妹能吃鸡蛋羹,就是可惜了,天冷连鸡都不爱下蛋。”
这老太太,还怪她卖了鸡蛋呢。还俩月能吃,真当她不懂呀?小宝宝最少也得要过了五个月才能慢慢添辅食。
“不用担心,等天冷了我就抱母鸡进屋养着就是了。再不下蛋,不是还有奶粉?给他们俩花多少钱都值得。
要是奶粉接不住,我就去找我大舅想法子买头羊先养着。钱,咱们家出,看能不能羊放咱家养着,爹,能行不?”
“行。”本来就一下子来个俩,光靠孩子娘喂,悬。徐启光点了点头,“爹过几天就会让人拉几头羊回来。
不用你自个张罗,到时候队里养了羊,不怕没人抢这活干。放心好了,不怕你弟弟妹妹没得吃,爹会安排好。”
白秀兰没在意他们爷俩是不是在嫌弃她一个人喂不饱俩孩子。听到这话,她先皱眉问了,“又找人了?”
“没找人。就是这几天在队里老听三多哥发愁队里副产业还是太少,我就寻思着正好有个熟人的老家离咱这不远。
他家祖辈就在草原放牧,过两天单位就有货车去那边拉货,到时候正好帮我带几头小羊羔过来,队里会给钱。”
“真没关系?”白秀兰还是不放心,“会不会影响你工作?要是真没啥的话,早前你干啥不搭把手?”
“我就一个挖煤的能影响啥。这次是巧了,我就帮他们牵个钱,他们走得又是公账,啥证明多有,影响不到我。”
徐长青瞧了瞧她爹,她不由地笑了。她也学她奶似的走出房间,懒得打搅这对一个真会问,一个真能扯的爹娘。
出了西外间,她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接近天黑。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取出东西之后再出门和白成刚他们几人汇合。
今晚,她是不想再去上工,哪怕就是仅仅值夜巡逻而已。有些事情,她还得理一理,这脑子乱的,快成了团麻。
徐老太不止避得快,她逮人的速度也不慢,见天黑了还想往外跑的孙女果真不出她所料般又想溜出门?
站在院子里,看着从外屋地出来越走越近的孙女,她先重重咳嗽了一声,“又想去哪儿,没瞅天都黑了,快进去。”
“我又不是您宝贝大孙女,我就是天黑了出去也不会干坏事。”说一出口,徐长青就有些后悔,不该的。
不该拿徐白蜜婚前不自爱那事来怼她奶的。徐长青放柔了语气,“我就是想去咱家仓房拿点东西,马上就来。”
“……你也不小了,大晚上的能少出门就少出门,你娘会担心。甭老怪她疼你姐多些,她哪能不惦记你。”
“好。”徐长青笑笑,“晚点我就去和刚子哥他们说声今晚不去了。您也早点歇会儿,怪忙的,整天就没停下来过。”
“你弟妹随你,累不着人。去吧,要找啥就快点,晚了黑灯瞎火的不好找东西,不是说了还想去找人。”
徐长青笑笑,没再多说先转身快步去往仓房,打开其中一间门,她也没关上,就这么大咧咧的开着找起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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