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第二!徐长青咬牙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往常还能说一时给忘了,还没来得及先告诉她一声。
但这回?
要说不是有意?
她立马跟他姓沈!
“嘶,疼~”
“疼死你得了。”徐长青松开了手,“从你醒来到现在有多少时间可供你吱一声?你说该不该掐?”
“该!”
“呵。”
真生气了?黑暗中又瞅不出,沈卫民赶紧先顺毛:“刚醒来见着你太高兴,那会儿是真忘了先跟你说。
在外面方便那会儿倒是想起还没跟你提,等跑回来脑子一热又给忘了,要不要你再掐我两下好解气?”
“至于嘛,行了,好像我都有蛮不讲理似的。第二估计你也知道了,说是分到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
“是的,咱爹是有在电话里说了。这回我就在电话里提到徐二舅,就是咱二大爷那边剩下的家具也做好了。
我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给咱爹打电话,免得咱爹还会事先考虑起家里那些家具回头到底要不要搬过去。
要是不搬过去,我猜咱爹一准会事先找人订做。再一个也是想通过这事儿看咱爹在单位工作是否顺利。”
“还有几时搬。”
“聪明!”沈卫民先赞了句,但该吃的豆腐也没放过,“要不我咋就老稀罕你,知我者,你也,没人了。”
“谢你了。”
哈哈哈,过关了!“谢啥,一个被窝的两口子,我就从没跟你客气。咱爹还在信里说了什么没有?”
“让我小心你。”
“开玩笑,咱爹不知跟我有多亲。”
徐长青伸手掐了掐他脸,“脸皮不厚啊。”
“要是不好开口就甭说了,咱们继续。”
“你这算不算是威胁?”
你不喜欢?沈卫民差点要脱口而出这句话,“咋能是威胁,疼你都疼不过来,这不是怕你为难转移话题嘛。”
“大可不必。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好对你说,就是你知道石爷爷后来为何又开始露面给我介绍那些人?
这里面除了我要干的那些事情有利于社会,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我爹私下就帮他照顾了他不少老朋友。”
沈卫民的手顿时一滞,他是坦白从宽,还是继续装不知情?
“你知道。”
唉,反应太快了。“不是很确定,就是后来上面有人提出让你当那什么代表那会儿,我有亲自去找过咱大舅。
当时咱大舅就有和我私下提过,会议上除了他一力反对,还有人也坚持你既然想过安静日子就遂你意。
对方甚至还拍桌子提出是不是想逼你不得不暴露才行。大舅跟我这么一说,我就猜是石爷爷给你牵的线。
可石爷爷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对方一力护你?等从大舅那得知对方早年下/放地点,我就猜测可能和你爹有关。”
“嗯。你没猜错,是惠及儿孙。”徐长青闭上了双眼,沉默了会儿,“不用担心,没事儿,都过去了。
如今就是到了这个月为止,石爷爷他最后一位老伙计也回去了。当然,我爹这回在信里主要不是提这件事。
据我爹之前所说,最初他们不是不联系他,主要还是担心前途不明牵连上他,这次就有人还专门派人亲自送来信。
可能是对方提到什么让我爹觉得那个进修名额不重要,我爹就在信里暗示也可明年二三月先搬家住个一年半载再说。”
沈卫民蹙眉,“也可,明年年二三月先搬家,再住个一年半载再说?”
“对。”
“以你对咱爹的了解,他这是在暗示有必须先搬过去住段时间的必要,还是就觉得没必要让你再受累?
等等,先让我再想想那天咱爹在电话了还说啥。先是问家里可好,接着就说到了分的院子就在丁大爷隔壁。
然后我提到家具,咱爹就说没必要大张旗鼓,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好,你有这时间折腾还不如多看书多看报纸。
接着就问我这回怎么是在公社给他打电话,说还待老家干嘛,还怕房子跑了怎么的。我还皮了一句怕你跑了。
咱爹就没回我这话,直接说啥来着?哦,说还是县城要方便很多,上学方便,打电话方便,看报纸也方便。
对,就是这句话,连着说了三个方便,我当时还怕边上有人听到不好。看报纸也方便,多看书多看报纸。
多看报纸,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咱爹最多在矿务局待个一年的时间就有希望调离,或是说已经有人想拉他一把?”
还就猜中了!徐长青莞尔一笑,“我看是差不多如你所料,不过还有一点你可能忽略了,我就从来没听你提起。”
这老丈人……“是嘛,是啥?”
“你说的梦。”
又得要猜?沈卫民直嘬牙花子:“媳妇儿,咱们能不能不猜谜,直接开门见山?我说的梦又怎么了?”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沈卫民也是好笑不已,“你是不知我每次和咱爹通个电话有多提心吊胆,可不就是老担心错过有啥暗示。
所以我每次挂电话之前都会先问咱爹一句,您还有啥忘了要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