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趟?大忽悠。听到这句话,徐长青忍不住笑了。他要回一句——回头再说,兴许她还就担心上了。
如沈卫民了解徐长青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徐长青也很了解他语言表达方式中用词皆有何意。
能用“最后一趟”还添上“告诉”两字,那他今晚还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有,也是如她所料一般。
——今晚想待长青园。
“乐啥?”
自然是沈妈妈三天假期结束回县城,今晚就没在老家了,你不用再装老实儿子了。但她为何要坦白?
徐长青含笑摇头,“突然发现我自己还是被我娘影响到,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喜欢刨根究底的人。”
“我又不是外人。”这是又发现了开始装糊涂,还是……打算借某人驴脾气实现目的的沈卫民顾不上细想又瞅了瞅媳妇神色,“你有权刨根究底,我也想你刨根究底。越是刨根究底,说明越是在意。”
“什么鬼逻辑,是不是还要没事找事撒撒娇,胡搅蛮缠,没理都占三分才能表示在意?”徐长青摇头,“我信你。”
又来这句话了,还是别信我算了!沈卫民失笑,心里暗暗叫苦,还是穿帮了。“对,两口子就该坦诚以待。
我也不等下一趟再说了,这里拉完今晚就不住家里了,也不住你家,我就想带里头泡澡跑得白白嫩嫩的可行?”
徐长青瞪了他一眼,想想又好笑,“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害得我还担心你大晚上是不是去跑哪儿干啥坏事。”
这媳妇儿,还真敢说,刚刚你也没见多实诚不是。沈卫民求生欲极强,“是我错了,习惯了,下次肯定改过。
走吧,早点拉完早点看书,我发现在里头复习效果不是一般好。放心好了,我比你还惜命,没想一个人大半夜外跑。
梦寐以求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来了,我脑子进水了才以身试险。原本之前就想直接和你提,又担心你嫌我这人怎么烦。”
“胡说。”
“不嫌我缠你?”
“这问题问的好,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徐长青跺了一下脚,“讨厌~”说完,她先被自己给吓得打了个激灵。
不等她回醒,沈卫民已经乐得伸手就揽过她,搂着她边往外走边表扬。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好好疼他这傻媳妇。
“这两天你妈,咱爸妈是不是说了啥?”
“是挺多的。”
“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趁着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间,徐长青赶紧先将问题抛出。
之前是突如其来的问了尴尬,现在倒是可以就此听听沈妈妈他们对于儿子最近又老赖在老家有何感想。
“没,你瞅咱妈今天摸你手怕你冷就知她多稀罕你,更不用说咱爸了,你这个儿媳妇就再合他心意不过。
你想也知道的,咱们都办了酒席,他们就是有和我私下提到你也是让我稳重些,该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用得了吓得这两天除了借我考试时间上学校找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连晚上都不出门半步?
既然问不出大实话,又眼看要出门,徐长青只好作罢。好在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
如沈妈妈两口子有暗示,或是提醒过儿子什么不得胡来之类的话,再经她这么一问,她相信他会慎重对待。
风还是在刮,并未因夜深了就有所减缓。拉完第二趟已经所剩不多的家具,沈卫民这次就没在家多做停留。
等终于安顿好一切进入长青园,他就趁着徐长青还没来得及进长青园之际先将之前收进来的几件家具摆好。
如木架子。
这种按照他亲手绘制图稿做出来的木架子就可拆可装、可大可小,不似衣柜目标大到容易令人发现蹊跷。
虽说他爸妈极少关注一些细节问题,徐二柱也不可能将他都订制了什么家具细细宣扬,但还是不得不防。
哪怕就是有人质疑,他还准备了很多借口可以应付得了,但涉及到他媳妇儿的人身安全就不得不多倍小心。
就是类似可拆可装的家具安装很不方便。好在是亲手绘制的图稿,就是某些地方忘了还可以对着图稿组装。
显然,沈卫民的记忆不错,组装的速度更不慢。等徐长青如往常一般关了大门转了一圈前后院,再到回房进长青园时,他已经组装好书房的木架。
“如何?”
看着靠墙竖立的木架,或者说是书架上,徐长青失笑摇头,“专业与业余有多大区别就全部体现在此。”
“那是,人家是靠这一行吃饭。”不是他嫌弃他媳妇儿手艺,就仓库那三排木架子工艺粗糙得能割手。
当然,该夸还得夸。“不过你也厉害了,你要是跟你二大爷一样埋头苦干个十年八年的就绝对比他强。”
说话间,沈卫民搬书之间抬头瞅了她一眼,“刚刚好像一直没听到老爷子声音,他今晚又没住这边?”
徐长青先点了点头,边将书籍放入书架,边解释道:“如今小黄大了,家里要安全很多,我爷就更想住回去。”
“我看还是算了,好在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