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徐长青偷摸着掌控意念归置长青园内物品中,它看似缓慢的,又是很快的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白天。
这时候的绿皮列车以餐车为分界线,卧铺车组的某一个车厢和硬座车组的某一个车厢就各安装用来烧水的锅炉。
列车行驶途中,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位乘务员拎着一个接满一壶开水的大铁壶,挨个车厢给乘客的茶杯加水。
就在这位乘务员再次拎着一个接满一壶开水的大铁壶经过期间提醒这是最后一次加水之后,这趟列车也快要到终点站。
卧铺车厢果然安全,一直到这趟列车缓缓行驶进入终点站在慢慢地停了下来,周围就没有哪位乘客倒霉损失财物。
耳畔是列车广播,此时正是乘客蜂拥下车时,徐长青见沈卫民他们站在车窗口望着外面,她就打量着铺位外面的车厢过道。
如此一来可以提防刚刚从床底下以及行李架上取下来或是拉出来的行李物品一个不备被谁路过时给顺手牵羊了。
其次也是以防何晓彤又性子急躁的想先下车到车窗口去接行李,毕竟有上次双方会错意在哪儿接站的误会在?
出发之前何二舅就有提到这次他已经很是详细通知何大舅这边来人来车接,让他们四个人到了只管待在车厢就行。
“和平哥!……和平哥!……这儿,我在这儿!……对,往前跑,往这边跑,这边,这边,没错,是我……”
果然。
徐长青听到沈卫民突然扯开嗓门喊的声音,她会心一笑转头瞟了眼车窗方向又收回了目光看向车厢过道。
“姐夫,我先跳下去,你在上面递东西。”说话间沈卫民瞟了眼徐长青见她无恙就利索钻出车窗跳到外面地上。
“慢点!袋子先递,纸箱就算了,小心砸到小三儿。”何晓彤见状叮嘱一声就立马先腾出位置挪到徐长青身边。
“小心。”徐长青眼疾手快的往里挪了一下挡道的纸箱,另一手则立马扶住冲来的何晓彤,“小心撞到脚。”
“没事儿。”何晓彤不置可否一笑,“撞到也不会多疼。这会儿来的是大爷家的小和平,你认识吧?”
徐长青点头,先示意她看好肩上背着的牛皮皮包,要她说其实出门在外像她一样就背个帆布大挎包多方便。
这位爱俏的小媳妇儿就老爱赶时髦了,买了包就不过夜先背上了。“以前他有来过向阳大队还待了些时间。”
“也是,他哥俩感情老好了。小时候小和平去哪儿身边就都带着小三儿,后来他不是要先回去上小学了嘛?”
“哦。”徐长青点头。
“当时他那个闹的,非要带小三儿一块回去不可。那会儿小三儿好像才四五岁,谁敢让他一个八九岁的小屁孩带回去。
结果我大/奶/奶就被他们哥俩逼得没法子只好先带他们哥俩来一趟大爷家住了段时间,后来才带小三儿回的省城。”
这就能理解当外甥的怎么和常年累月极少在家的大舅一家子感情很好了,徐长青瞟了眼被贺建民遮住的窗口。
“那时候大爷还不是住这儿,当时他还在距离这边两百公里的京郊大营上班,我姑父有几位战友也是那边上班。
他们家的孩子也带过来了,再后来据说这俩小的就联合那些孩子这一帮小屁孩就闹得家属院鸡犬不宁。”
得。
合着还有这一出。
“再后来小三儿好像是七岁还是八岁来着,我姑就不让他再来我大爷这边待着,连三姑都不敢再捎他哥俩来回。”
明白。
你说的姑应该就是沈妈妈,三姑就是三姨。
“当时三姑还是火车上的乘务员,还是咱们省城到这边线上的乘务员。再后来小三儿不是闹着要回老家上学吗?”
是的。
他就是说回老家上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天气热不上课,下大雪更不去学校,整得向阳大队距离公社小学老远似的。
她是她爹不让她跳级要磨她耐性,而沈兄则是有的玩先玩儿,期间听到串联就比谁都积极的先立马溜出门待上一年。
要不然谁上学上到十九岁了还在高二混着的,乡下十九岁的小伙子有那早的都已经娶上媳妇抱上娃当爹了。
“那时候他们哥俩接下来就换成了小和平每年放假跑回省城,这也就是他们哥俩大了没时间老混着一块……”
要不然?
何晓彤哼了一声,继续偷摸着说悄悄话,“不然小三儿早就挨抽了。这哥俩在一块就没啥好事儿,混得很。
甭瞅长辈都舍不得动他一下,那是我姑以前工作忙,压根顾不上几个孩子,我姑父又老没在家心里愧疚下不了手……”
“何米五!你又在被背地里嘀咕我啥呢?!”
突然一声爆喝响起,徐长青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就急忙转头捂嘴闷笑:何米五这个绰号可不是她发明的!
“滚犊子!你才一米五,你个傻大个,连姐也不叫了!”何晓彤看着从车厢过道一端走来的何立平立刻反击。
“得得得,是小弟错了。”有沈卫民有着几分相似的何立平果断认输岔开话题,“小不点,还认不认识哥?”
徐长青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