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徐长青一句我就随你缺心眼给气得大半天不想搭理她的徐老太也提到了孙女明天去沈家吃团年饭的事。
当然,她还是不想搭理这个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不噎死人不罢休的孙女,她就跟她老儿媳妇白秀兰说话来着了。
“娘都跟你大嫂他们商量好了,咱们明儿就早点吃,也好早点收拾碗筷,过了大年夜就不兴打扫了。”
徐长青闻言转头就一脸我好生气的模样怒瞪着徐老太:“听听,啧啧啧,看吧,这就要赶我出门了。”
“行了,还玩呢。”白秀兰哭笑不得地伸手拍了一下闺女,“太假了,还啧啧啧,你咋不再来个双手叉腰?”
徐长青失笑。
“就你牙齿白。”徐老太剜了她一眼,“你这么能咋不当着你爷的面喷你奶,还装啥老实孩子?”
“矮油,这话都被您学会了。”徐长青呲呲牙,“白吧?您说你个小老太咋火气那么大,不就感叹两句嘛。”
“啪”的一声,徐老太一巴掌贴在徐长青腿上,“皮痒了,没大没小。有没有多准备几个红包带身上?”
真疼!
“不打姐姐!”在炕上玩堆积木的小长悠立马抬头过来。
“疼。”
“不疼的,在开玩笑呢。”看着一对可爱的弟弟妹妹,徐长青只好硬生生的缩回了想揉腿的右手。
徐老太见状乐的,又伸手拍了一下。
“看,不疼的。”要命了,咋就忘了还有俩小家伙在眼皮底下,徐长青伸出脖子看去,“房子盖好了吗?”
“还没。”
“快了。”
“真棒!不急哈,精工出细活的那个故事还记得不?”徐长青就俩小点头,“那就继续吧,饿了要说。”
“好。”
徐老太欣慰地看着这一幕。
“等明儿到那边记得多听你姑咋说,甭啥事都逞强。”徐老太停顿了一下,“沈家和咱们家不一样。”
白秀兰连连点头。
你知道有啥不一样?徐老太好笑地瞟了眼儿媳妇,收回目光看向孙女,“他们一大家子是一根藤结出的瓜。
一大家子在一起说话就没啥好顾忌,但你不一样。你是沈家媳,更是孙媳妇,侄孙媳妇,说话就要想想再开口。”
“没错。”白秀兰挪挪好一旁剩下不多的木头块,好方便俩孩子取放,“在家没人讲究你说啥,在外头可不行。”
这话说的,您还没听出我奶在借题发挥怼你闺女来着呢?徐长青看了看她娘,又瞧了瞧她奶,点头。
“当然,娘和你奶也知道你不是在外瞎咧咧的孩子,就是怕沈家人客气,你一时没多加注意,娘您说是吧?”
你可以闭嘴了!徐老太斜了眼儿媳妇,想想又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她看向孙女:“不管什么事,别自作主张。
虽说让你在沈家多听你姑的,但你婆婆才是正主。别忘了多找你婆婆拿主意,不管懂不懂,态度一定要摆正。”
徐长青点头。
“对上面两个嫂子,有意见说话也要尽量和气,不好心里不痛快了就皱眉头,过日子哪有随你想咋样就咋样。
之前还没领(结婚)证,你要有点小性子,没人会说你啥。这会儿领了就不一样了,你就不是孩子,是大人了。
说白了就是你当家了,你卫民哥有啥处理不当的地方就是你的错,会有无数双眼睛就盯着你,看你如何表现。
要不咋说女人难呢,不管啥世道,稍有点不好就全是娘们的过。好在你算是有出息蹦出去了,离老家也远了,又有了一个好开头,往后就是少了你大哥他们几个当靠山,只要你不作,日子不会太差……”
徐长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奶,伸手去盘子里拿了个化开的冻梨塞进她奶手里,吃您的吧,说啥大哥二哥的。
冻透的梨子化开了之后,外面就是一层皮,里面包裹的梨肉已经成了梨汁,咬开皮一点点就可以吸到梨汁。
徐老太心知她家小闷葫芦又不乐意听她念叨了,她就没再多言的拿起冻梨轻轻咬了一口皮吸一口,甜!
见她吃上了,徐长青又拿了一个给她娘。至于俩小的,他们还太小,家里就有炖好的梨子汤备着防他们上火。
白秀兰摆手摇头,见婆婆的话不得不告一段落了,现在也天黑了,孩子大娘他们应该也不会连夜上门。
她就挪到炕梢那边去开炕琴柜门,将其中一个包裹皮抱着的包裹给扯出来让徐长青就打开试穿一下效果。
“哪来的?”
“你三舅妈今天带回来给你打的毛衣。别说出去了,就你有,小文君她们都没有,被你二舅妈听了不好。”
“是不好声张,花了不少心思。”徐老太看了眼炕上打开的红毛衣,“这是知道你看重你刚子哥,谢礼来了。
还有她虎子哥他娘不是也给她啥了,咋不一起拿出来?我记得你二婶家的锁子媳妇不是也给她准备啥好东西。”
“给了,还不少。”徐长青忍笑套上毛衣,“连卫民哥都有份,就是我大娘和二大娘她们连点啥表示都没有的。”
“又瞎咧咧了。”白秀兰不赞同地瞪了眼她家长青,“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