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白成刚自认他中午没多喝酒,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铁憨憨今早绝无跟他提过半句中午会上他二叔家吃。
看来啊,铁憨憨这亲爷爷和假,呸,和她另一个爷爷关系并不是像表面上一个喊哥一个喊弟的听着怪热乎的。
这才对嘛,他就心里老寻思咋老奇怪的,谁家前夫和现任爷们还真能热热乎乎成了老兄弟,多尴尬的事儿。
沈卫民正抱着坐在他腿上小舅子的,感到白成刚拍了一下他的腿侧就突然一下子不吭声的眼珠子在瞎转悠。
有心想问他干嘛吧,副驾驶位上的媳妇和后座另一侧的老爷子,他们祖孙二人正在唠着,又担心打听他们唠嗑。
这会儿车子调头开始往外开着的途中,他媳妇儿就还在她亲爷爷面前继续挖空心思遮掩她多不待见她大爷两口子。
问题是你能瞒得了谁?就你家那些事情,咱爷奶不提,石爷爷还能憋得住不成,还硬生生的将话题扯到二伯身上。
“……你姑要晚点,你二伯知道你们小两口还没回去,他和你哥他们几个就在那边和我们分开搭马车。
明天这边认亲,你两口子就不用再跑来一趟。我已经提了你们明儿还要陪我去一趟县城,等回家都要天黑。”
听听!
连徐长涛万一带媳妇上咱们家认亲的可能性都给否了,懂这啥意思了不,你亲爷爷就不想你和这边多来往。
沈卫民能听出程老话意,自认比沈卫民更了然她程爷爷的徐长青又如何听不出来,她笑了笑便点了点头的。
至于她爷爷为何突然道出此言,以她对她程爷爷的了解,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大房那边今天怠慢她两口子。
只是这会儿不单古叔在开车,连刚子哥也在的,她实在不适合开口提问是不是谁谁有意抬高她爷爷提出什么要求。
好比说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大娘,那个新媳妇的娘家人谁谁的,再或者是听到她爹要调走消息的徐长涛……
沈卫民听着他们祖孙二人话题算是告了一段路,他转头看向白成刚问道,“我三舅妈说了哪天回单位没有?”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成刚顿时一愣,反应过来他先摇了摇头,“没说,不过我估计明天一准就回去。
这回我娘这媒人当的,火大了。你是不知道原本女方一家子昨晚还想住到我姑家,这是啥意思懂不?
没明说,其实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人家这是想让闺女从我姑家出嫁,啥跟啥都不知,我大娘就朝我娘骂了一通。
当然,我娘知道大娘是故意当着人家的面骂,真没往心里去,她就是敢答应我大姨也得瞅有没有脸见我姑。”
答应我大姨?
程老仔细一想,可算想起这孩子说的大姨是谁了,说的可不就是徐家大房长媳,那个还就是这孩子的大姨。
这芍药(徐老太)啊,给儿子找了门什么乱七八糟的亲事,姑嫂弟妹的牵扯在一块就如一团乱麻,剪都剪不断。
“后来咋整?”沈卫民真不知居然还有此事。一个是昨天他回来的早;再一个是今早到白子沟也没出门去转转。
“能咋整,爱嫁不嫁,还是直接住县城招待所呗。”白成刚说着一时没注意,伸手便去拍了拍副驾驶位上的脑袋,“大爷他昨晚就说这前脚你刚出门子,后脚就有耍猴子的在你家称大王,呃……”
徐长青:“……”
“哈哈哈……”瞅着这两人,一个话到一半捂嘴,一个郁闷到无言以对的,沈卫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白成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去看程老,“那个,程爷爷,我不是不想一早就跟您说这事儿。”
程老不以为然地摇头而笑,“没事儿。正常,有的是人信风水,如今那几家也就你姑父条件稍稍好些。”
听听!
媳妇儿!
连风水之说都直言了,你亲爷爷没准连你去年除夕遭受到那些的委屈都已经一清二楚,只是不点明而已。
“就是有一点,想出这事儿的没长脑子。别说是不是抢风水,就我家长青刚出嫁还新婚,谁敢胡来。
这种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既然失了分寸,那还是适当保持距离,疏远些为妙。近了,于你们谁都无益。”
沈卫民就觉得程老说的这番话说到他心里去了。真当他沈卫民没脾气,敢给他两口子添堵就该给他滚远点!
可惜啊,这位和他老丈人一样,话都喜欢点到为止。一会儿的功夫,话题又转移到与之毫无关联的事情上。
也是。
别说人家的格局从不来就在这些琐事上,能干那一行的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话不用多,听懂的自然懂了。
四个轮胎跑的是真快,转眼间吉普车便从大道上直接拐进向阳大队。途径向阳大队碾坊不远的地方,沈卫民便要求先下车。
这回白成刚搭车来向阳大队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有想上碾坊看今晚这边好不好插队碾面的意思,沈卫民便打算陪他去一趟
非是他看高自己,这回他要是不亲自陪同刚子去一趟碾坊,以碾坊近段时间的忙活法,还就不好插队碾面。
当然,他也和刚子也有提过没必要非得赶在明天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