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啊,应付你个应该你不可爱能行嘛,就你幼稚的,我都不想你劳累,你还能上赶着要找我报账来着了。
说笑间,徐长青瞧了瞧室内也不收拾了,反正孩子多,进进出出的再整理也会乱,她就姑且偷懒个一天吧。
出里间,堂屋八仙桌上确实有个再小了一号的罐子以及两个两斤装的酒坛子,一边椅子上还有一个蛇皮袋。
想来蛇皮袋里面就是这回沈家成送来的中草药,徐长青无意去翻一翻,她家这口子之前不一起带进西屋,总归是无须收起来的草药。
“……我就寻思着这天气之后越来越热,是不是该多订几个木桶大脚盘,回头午后就摆在院子给孩子们玩水用。”
你这孩子们说的,可一下子把她弟弟妹妹的辈分也拉低了!徐长青失笑点头,“可以啊,想找谁订做?”
“还是你二大爷吧。”
“不是咱二大爷,是我二大爷了?跟骂人似的。可以啊,我无所谓。实在忙不过来,我也会做木桶大脚盘。”
“哈哈哈……”
“不要笑啥的!”徐长青自己也好笑不已,解释道,“刚开始不懂,后来就知道哪一道工序没整好才漏水。”
“信!”沈卫民忍笑,“我信,但我舍不得你动手,这才是关键。”绝对不是怕你手生又整出个“沥水桶”!
徐长青斜了他一眼,伸手将八仙桌上的小罐子和酒坛子往里挪了挪,免得被家里一帮小孩跑进跑去地撞倒了。
只是,这两个两斤装的酒坛子里面装了什么药酒来着?坛子口封得严严实实,闻着都闻不出一点点什么酒味的。
这个问题还躲不了,沈卫民嘴角抽了抽,“说是给咱爸喝的五味子酒。老客气的,咋说都不收钱,推都推不了。”
五味子酒?
益肾固精、涩肠止泻。
还给咱爸喝!
你会被你老子削的!
徐长青忍笑着利索转身往外走,边吆喝他一起去后院瞅瞅,一边岔开了话题问起今年向阳大队麦收大概哪天开始。
有句话叫,一场秋雨一场寒,同样的,初夏来的一场雨则是一天比一天炎热,热得连大黄它们都不爱在外撒欢了。
这个问题,沈卫民还真不知队里要哪一天开始麦收。许是还有些日子,他这几天就没听谁提到该要做麦收事先准备工作。
当然,这一点兴许和这两年已经分田到户有关,不像往年到麦收时节和秋收时节的前个把月大队长就开始用喇叭喊了。
反正他就没瞅他大伯和二伯家这几天开始磨镰刀啥的。沈卫民丝毫不觉得他老以农家子自称的却对地里活一窍不通。
好在他运气不错,刚想要开口的迈出正房堂屋大门,他二伯母徐春喜胳膊肘挎了个土篮子从他家正门踏进院子了。
喏。
问你姑最清楚。
“姑,您又带啥东西来了。”
“没啥好东西就几个鸡蛋。”看着快步向前相迎的徐长青和沈卫民,徐春喜不由笑了,“咱们家孩子在后院啊?”
“可不,咱一一睡醒了就拽他小舅舅小姨姨去后院找他太爷爷太奶奶。”沈卫民心知他二伯母惦记娘家小侄子源源和小侄女悠悠兄妹俩现在在哪儿,他就没提一起在后院玩耍的自家大侄子大侄女。
这人吧,再憨厚纯良,还是有亲疏之别的。自从他小舅子小姨子来了,他二伯母一天就最少跑了个七八趟。
更有意思的是,但逢拿东西上他家就从不走后门进来,就像这会儿挎了一篮子鸡蛋而来就从正门进来直朝厨房走去。
“这个啊,还没这么快,瞅长势,最快还要半个来月吧。咋地,你一家三口又没分到田地的,你还想割麦子啊?
不行,说啥都不行!”不等徐长青回话,徐春喜忙不迭摇头,“哪用得了你上手,甭瞎来,带好孩子就行。”
徐长青有些懵。
她姑这说的哪跟哪儿呀,她根本没想大热天献爱心去割麦子好不好,反而还寻思着等大家都忙上了就正好去省城待几天。
要不然队里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忙着抢收麦子,而她一家三口还有九姑和华姐在家的闲着,也不好看不是。
瞧!
就你干活干的都憨出名了吧?沈卫民忍笑转头,免得看到这对姑侄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神情就想笑得不了了!
“听话,如今不比早前甭老想干活,不管是这边还是屯子都是按人头分的地,谁家能忙不过来,哪用得了你往地里钻。”
徐长青怀疑她要是再不吭声,再听她姑继续说下去,回头她不去地里割一把麦子也得上打麦场搭把手才行。
她赶紧摇头否认,“不是的,我就寻思着麦收了带爷奶上省城待几天,也好给您和我大伯娘腾出手先忙活着。
就像您说的,如今的确不比早前,如今要让我上地里忙活可不行了。这不,好几年没干农活连啥时该麦收都给忘了。”
“这倒是。”徐春喜言不由衷地赞同点头着,“早前你就是再是一把好手,这会儿肯定不行,没准还割到手。
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姑能不知你想你给大家伙搭把手啊。你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