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你是更担心自己两个儿子小,容不得家里有朝一日出现那么一个对自家有敌视的孩子,哪怕这种可能性极小。
这点?
倒能理解。
要不是去年年底回不了京,她也容不得她娘多接触那个孩子给家里带来丝毫风险。说白了,她两口子就是同一类人。
只是没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快,算时间应该是去年她刚生下六六当时听爷爷提到爹要调到京城工作就开始部署了。
不愧是她的狗头军师,出手又快又狠。这一下子倒是无须她回来出手将那孩子扔给白蜜不说,连娘也对那孩子死心了。
“媳妇儿,生气呢?”沈卫民见她又一声不吭的,有些忐忑不安的解释道,“当时你正好做月子,我不想你操心。
后来看事情解决又寻思着还不如等回来亲自和刚子确定再和你提。这不,今天刚到,现在没人了,我就老实坦白了。”
徐长青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应该说后来瞅我又是带孩子又是盯盘的,心疼啊,舍不得的让我还为这些事情费神才对。”
过关!沈卫民顿时吁出了口气地笑了,附在她耳边嘟囔道:“可不,之前瞅着你每天拿着卫星电话的A几和B几又是F几的代号没停地下指示,听得我都头大了,整整忙到前两天这才停下手的。
你说我哪能不知那边你部署了好几年就等今年收网,这一年来到底有多费神。就这小事,我哪能还忍心让你出手。”
这呆子,又给她灌米汤了。徐长青回想沈卫民进房间开始,先从那孩子有亲妈后爸接手,再提她娘见那孩子。
啧,这话术又是一套套的从次到主,全部按照她的脾气来发挥了。他是呆子,那她可不是连呆子都不如的憨子!
“除此,还有啥瞒了没有?趁我现在心情好,还是赶紧交代吧。好比如说小的撇开了,剩下大的那个白眼狼那边。
我不信咱们毕业回国了,明摆着的我最迟十月份要赶去港城,到时候咱俩儿子肯定也过去,你会让那些人打扰?”
要不怎么说反应过来的媳妇儿老吓人的!沈卫民嘿嘿直笑,“就是跟咱爷爷说了咱们和那一家井水不犯河水。
再就是拜托爷爷找人提醒白蜜那个男人学聪明点,让他老婆少在外面提咱,区区一个吴家还招惹不起咱们两口子。”
笨,大卫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还用得了爷爷他亲自出马找人放狠话。不对,的确是找爷爷才是大聪明!
这些话一说,爷爷能让一个嫌弃儿子窝囊的孙女继续拖累娘家,还是能让家里和对外家有敌视的孩子多接触?
这心眼多的,整得一旦爷爷处理不了家务事,他再出手好像都是忍无可忍,就是没个轻重,谁还能怪得了他。
沈兄啊,沈兄,看来你还是挺闲的,不闲哪来的时间老算计人。可他这番苦心谋划不要图啥的,是啊,不用图啥的。
区区一个徐白蜜和他有何关系,要不是为她,就他的小心眼早就不是听她的放人走,不将人一辈子困在白子沟才怪。
说到底还是为她,就如前世,他再不想她用软刀子折腾方俊那王八蛋,最后还是顺着她的心思,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至于方俊那个王八蛋和白蜜他们那些人,就这样了吧,是该放下,以后就如他所盼的井水不犯河水好了。
徐长青挪了下换个更舒坦的坐姿,将脑袋靠在沈卫民肩上眯眼着就岔开了话题提起可安排好哪天回老家。
“不急,刚到那会儿不是已经和咱爸通了电话嘛,接下来先看今晚咱爹咋说。那些资料都拿出来放好了吧?
我说的是今晚打算和咱爹坦白要用到的那些报表资料,这些可得准备妥了,一旦咱爹问你,你回答不上来?”
“少吓唬我。”徐长青伸手往里间一指,“连软盘都放密码箱了,就是想起今晚要和爹坦白,我现在心里还老慌的。
你说我瞒了这么大的事儿,爹这回会不会揍我?要不,你口才好,今晚由你来和咱爹谈,我就跪在不吭声如何?”
“不如何!”能让你怂,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还能让你逃了?沈卫民极力忍笑,“你就老老实实地坦白好了。
真的,没蒙你,你就按照我的计划,先将今晚谈话的场地选择在这个房间,门稍稍合上,再让咱一一守在堂屋。
等一有不对劲儿,我就在你边上挡住喊爹您先别激动,咱一一听到这个信号就能跑进来救你。多好,万无一失。”
扯淡!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还不如我再抱着咱六六和咱爹解释,咱爹动怒,我就掐你儿子哭岂不是更万无一失。”
“你舍得?”沈卫民挠了一下媳妇的细腰,“要不你就实话实说之所以积累资金支持我搞工业的最终目标就是光刻机?”
徐长青被挠痒痒给痒得正躲闪着的轻笑声动作戛然而止,“不行。还是那句话,如今就说这些事情还委实过早。”
是啊,还是早了些,如今什么都缺,连基础都没来得及打好,计划再多都是空的,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就是可惜了。
就如前几年母校研制成功的光刻机精度就接近国际主流光刻机水平,但出于种种原因,如今这些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