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写着“你儿子的小命在我手上”,特别社会。
他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虞衡一个字给他抑扬顿挫八个调,“再来一局。”
堂堂老总,有点幼稚。
不就是输了三局,排名垫底,积分-15嘛。
想赢个拳皇,还要搞威胁这一趟,真不知道赵迟深童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好声好气说一句“我想赢”,虞衡随便放放水,不就给他把负分刷正了么。
多大点儿事。
虞衡这边索然无味的重新选角。
忽然,有人热情的走了过来。
“哟,赵总,好久不见。”
这声音阴阳怪气,一听就是带着目的。
果然,赵迟深脸上露出营业假笑,拳皇也不玩了,站起来给了对方一个温暖的握手。
“吴总好,玩得开心吗?这次的安排还满意吗?”
特别公式化。
可惜,这套表面客气,吴宣不打算客气。
“不怎么满意,我这次跟刘青、林华源一起来的,你们黑星搞的这些什么日本的、美国的,都是小孩子游戏,我们几个老爷们,就玩玩麻将。”
“谁知道,三缺一啊!”
他手指那个1,比得情深义重。
就差戳着赵迟深说:缺一个,要不你补上?
赵迟深作为生意人,全然没有知情识趣的意思,开口就说:“这样,我马上联系人给你们安排。”
“安排什么,赵总,你上啊。”
“不了不了,我这里还要巡场。”
“哦,赵总这是看不起我们?”
他这话一出,赵迟深脸色不好,笑容都肃杀冷清了一些,“怎么可能呢,没这回事。”
吴宣:“那就走。”
虞衡坐在一旁认真看戏。
能上邮轮的宾客,要么非富即贵、要么竞技高手。
国粹麻将应该很好找牌搭子,可是这位吴总非要拉着赵迟深,看出了赵迟深不想跟他们打牌,居然还是强硬拖人就走。
足够虞衡根据赵迟深烂到家的游戏技术,脑补一出血战到底、血本无归。
土豪都怕的牌局,虞衡有点儿好奇。
赵迟深这边被吴宣强行带走,虞衡悠闲跟上。
不一会儿,他们就从露天游戏大厅,到了旁边人潮涌动的棋牌室。
里面麻将、牌九、骰子、扑克、象棋、围棋一应俱全。
除了电子游戏,这些传统的聚会玩乐方式,同样也存在于黑星三十周年游戏会上。
吴宣那一桌显然已经战斗了很久,不少人站着跟桌边等候的人搭话聊天。
虞衡远远的从桌子旁那些人的衣着得体,都能感受到三缺一小队伍的身份不凡。
赵迟深走过去,客气的喊道:“刘总、林总。”
刘青摸着手上价值不菲的红酒杯,“原来小吴说给我们找最适合的牌友,就是你啊。”
林华源则是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迟深,坐,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这次我们一定要玩个尽兴。”
“这三位是谁啊?”虞衡急需认识一点游戏界大佬。
可是面前的三位牌友,怎么看也不像搞电子游戏的,更像开赌场的。
“白河娱乐的董事、源流集团的老板、还有个不学无术的狗腿子吴宣。”
赵迟深暗骂一声,“跟他们打牌最烦人了,又不能赢太简单,又不能输太难看。”
“你等着,我不伺候了,这次说什么也要赢了他们,把我的负分刷正!”
赵迟深狠话放得爽快,输得也是真惨。
第一局还算是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
第二局就开门点炮杠上花,虞衡看得只想给他悲惨的遭遇鼓掌。
第三局刚开始出牌,马上牌桌三方轮流说话。
“我碰。”
“杠。”
“胡了!”
麻将桌三面开花,赵迟深输得脸色铁青,还要保持微笑。
刚才他还为了区区-15,玩出幼稚的威胁套路,现在,麻将三轮过去,他已经是积分排行榜上妥妥的垫底耻辱。
守在一旁看热闹的人,聊天也是直言不讳。
“赵大少手气真烂。”
“他家里不是做游戏的吗?怎么麻将玩得这么差。”
“黑星做游戏,他是搞游戏交易的,趁着自家产业,跟风搞的二级平台,哪里有他爸的本事。”
“你看,居然都-30了,太差了吧。”
赵迟深听得清清楚楚,把牌一推,刚才的客气礼貌截然不见,只剩一腔傲慢。
“你们不会联合起来做我牌吧。”
吴宣嗤笑一声,慢慢悠悠的说:“这船上又不赌又不嫖的,做你牌干什么啊,赵总家里都是做游戏的,不能这么输不起吧。”
“就是就是。”刘青附和着,把牌一推,“自己手气差,还能怪我们手气好?”
林华源笑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你爸当年创业的时候,在澳门输了六千万都面不改色。”
“大侄子,你这才输了几分啊。”
虞衡不过看了一会儿,赵迟深输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