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1 / 3)

你个逆子!!! 言朝暮 1997 字 11个月前

(你个逆子!!!);

虞衡行走在月色下空旷的公路。

安德烈和南宫狰带着全部车队离开时,他绝没想过,自己会徒步前往猎场,教训他可能失礼的小崽子。

夜色寂静无声,只能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

赵骋怀站在虞衡身边,没有阻止的意思,放任着他去做任何事。

可是,虞衡不得不想到赵迟深说过的可能。

“赵骋怀,你有没有见过城堡的主人?”

“见过。”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骋怀思考片刻,说道:“他不怎么参加晚宴,也不怎么管束君主。应该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同样的问题,在不同人那里,有着显然不同的回答。

赵骋怀的说法,更像是一种中立的评判。

虞衡听了,状似无意的问道:“他玩游戏厉害吗?”

身边的人没回。

他转头看去,只见赵骋怀勾起笑意,在他故意试探的问题里,温柔回答道:“厉害,但我不会跟他玩。”

“为什么?”虞衡困惑更深。

赵骋怀垂眸踢开脚下石子,带着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腔调回答:“因为和他玩没意思。”

他困在西伯利亚,见过这片贫瘠土地的春夏秋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银装素裹、绿树成荫,玩到湖面冰封、绿江水暖。

除了日复一日、周复一周的参与晚宴,与君主、宾客们碰面,去玩黑星集团希望他获胜的游戏。

剩下的时间,赵骋怀都在跟自己玩。

独自一人,在山崖下环绕的别墅里,再厉害,也是孤独寂寞得无聊。

直到他决定离开这个有趣却乏味的地方,第一次进入了舞池,顺利赢得了猎场的胜利,才以王的名义,走出了西伯利亚。

赵骋怀用假名绕开了赵迟深的监控,参加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周年庆。

他才遇到了真正值得等待的对手。

赵骋怀的视线落在了虞衡身上,见到氤氲朦胧的月光。

又何尝不是见到了冷清孤寂的牢狱,透出的微亮光芒。

他说:“虞衡,我见过那么多人,遇到过那么多对手,他们都没你有意思。”

赵骋怀的眼睛在月光下那么亮,虞衡好像遭遇了突如其来表白,顿时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了。

有意思什么的,他一直都知道。

坏弟弟评判人、评判事物的标准单纯统一,跟浑身利益、阴谋的赵迟深截然不同。

虞衡在冷清月色下苦笑道:“你哥还怀疑你输给城堡主人,悄悄成为了他的手下呢。”

忽然被卖的赵迟深,立刻绷直背脊,打起精神。

谁知,赵骋怀嗤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给猎场王做事,更不会成为谁的手下。”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虞衡,他儿子现在很危险?”赵迟深难以理解,“怎么九岁小孩子去晚宴,说要当王,你都觉得没问题的。”

“因为,我八岁就在晚宴玩游戏。”赵骋怀斜眼瞥他,“也没人告诉我,八岁的孩子不能出现在猎场。”

赵迟深脚步僵了僵,落后了虞衡他们好几步,才沉默的追赶上来。

他对弟弟的了解,仅限于恐怖、危险。

可他至今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忍心,把八岁的赵骋怀扔在猎场,只会每年暑假过来住一段时间,和赵骋怀交流感情。

也许对赵骋怀来说,不值得一提的短暂相处。

对赵迟深来说,根本是童年阴影。

宽敞别墅地下室的无影灯、手术台、内脏器官标本,不知道还在不在赵家的西伯利亚别墅下方。

却一定存在于赵迟深的心里。

他还没能完整回忆八岁时候的弟弟,空旷的公路,轰鸣着驶来了一辆车。

“先生。”司机慢慢调头,停在他们身边,“管家先生吩咐我们来接你。”

虞衡诧异于城堡发达的监控能力。

赵骋怀率先上车,他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赵迟深落后一步,小跑到副驾驶,却发现车门紧锁。

“开门!”他用流畅的英语,冲着司机吼道,“我是赵迟深,赵君主的继承人!”

“抱歉先生。”司机的中文格外流利,“这辆车只能坐两个人。”

赵迟深:???

赵迟深震惊诧异的见到车子一路开走,整个人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车哪儿来的?

谁派来的?

副驾驶明明空着,为什么说只能坐两个人!

虞衡心系南宫狰,没空去管落单的赵迟深。

车后的赵迟深在冷清寂寞的公路上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了身影。

车子蜿蜒在盘山公路飞速行驶,终于到达了宽阔宏伟的城堡大门。

远看已经足够震撼的山崖猎场,进到它的腹地才觉得穹顶高耸,华丽震撼。宽阔的城堡穹顶,雕刻着繁复压抑的花纹,灯光璀璨辉煌,宛如白昼。

虞衡视线瞥过内墙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