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背后指使。
然后忍不住又想,原主可真是够惨的,寄人篱下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就算了,还被一个又个渣男自顾自的喜欢上又不喜欢,默默喜欢默默放弃也就算了,还要被踩上两脚才肯放手,现在被人坑了害了还不知道背后是谁。
——想害他的人太多了。
可别说什么白月光了,恶毒男配都不带这么惨的吧?
最惨的是,人家恶毒男配还占了个恶毒,还是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才被人打击报复。
原主呢?
他安安静静啥也没做就吸足了火力。
唯一能够说得上幸运的,可能就是有一对还算爱他的父母了。
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有注意到原主在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对父母也挺失职的。
余知鱼越想越觉得原主可真是个小可怜,并且已经为他生气了起来。
“妮在想森莫?”(你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怪异腔调的声音响起,惊得余知鱼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抬头一看,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忽然又放松了下来。
“你是谁?”
“喔?”男人笑了笑,说实话,他五官深邃睫毛长眼睛蓝,只看长相还挺帅的,但是他一开口,这怪异的腔调就完全打破了帅哥的氛围,只剩下一点滑稽:“我脚安格斯,是妮的……迪一葛男人。”(我叫安格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余知鱼听懂了他说的话,眸光一冷,扬起下巴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安格斯笑了一声,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刚港妮缩的话,窝都听倒了,妮恨由意识。”(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很有意思)
“既然你都知道还敢怎么做,是谁在给你掩护?”
“妮很聪明。”安格斯缓步上前,一只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余知鱼的眼睛,忍不住生出一只手,摸了下他的眼角:“眼镜耶很美。”(你很聪明,眼睛也很美)
余知鱼侧头躲开了他的手,眼底的寒意几乎凝结成冰:“Orary.youarenotvery□□artandugly.”(相反,你不聪明,而且很丑)
安格斯表情一变,脸色沉了沉,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手放在皮带扣上笑道:“锅一会,你酒不回这么缩了,妮会干瘦到妮难以相像的美嚎。”(过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会感受到你难以想象的美好)
余知鱼弯眸:“Iimagineyourthingisjustasuglyasyouare.”(我能想象,你那东西和你一样丑)
安格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就扑了上来。
余知鱼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安格斯扑上来之前,一脚踹向他下半身,然后在门口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房卡,用力抵在安格斯的喉结上,因为力道足够,顷刻间就见了血。
他弯眸看向戴鸭舌帽的男人:“你可以来试试。”
安格斯疼得一阵阵吸气,感觉到余知鱼毫不犹豫加重的力道,头皮都炸了起来,他可以确定这个花国男孩真的会杀了他!
他立即抬起手,示意男人不要动。
男人定在原地,定定看着这一幕。
“倪、你想幺怎样?”安格斯没说一个字,他的喉结都要在房卡尖锐的角上滑动,疼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但也更不敢不说,因为他能感觉到,余知鱼的力道一直在加重,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窝门有话好好说!”
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安格斯花语都流利了起来。
余知鱼勾唇,再用了点力,眼底眸光却冷锐摄人:“很简单,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然后让你的保镖自己废了自己的两只手,我知道他能做到。”
本来只是安静站着的男人倏然抬头,鸭舌帽也不能掩饰他尖锐的视线。
余知鱼弯眸对视,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房卡,在安格斯的尖叫之中,提醒男人:“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受到惊吓手太重了……”安格斯骤然加大的尖叫声和骤然惨白的脸色为他这番话提供了可信度,“他可能不会死,但以后还能不能说话吃东西就难说了,是吧?”
男人缓缓开口,也是沙哑怪异的花语:“你怎样才会放开他?”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余知鱼挑眉:“后退三步,然后自己弄断自己的手,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如果你不照做,你老板怎么样我就不确定了。”
安格斯声音微弱但清晰:“照他说得做!”
男人咬牙,后退了三步,似乎在瞄准机会上前,但在看到安格斯沿着喉结滑下来,已经染上衣领的鲜血之后,就不敢堵了。
他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闷哼一声,那只手就摇摇欲坠了。
余知鱼笑:“大哥,就算是文化差异,也不影响我看得出来你的手到底断没有断,那只是脱臼了,对吗?”
安格斯一僵,男人也诧异的抬起头。
余知鱼手下用力:“所以,可以折断你的手了吗?”
男人阴鸷的目光投来,走到了门外,一分钟之后,他带着两只晃荡的手出现了,很明显已经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