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军仍是笑着:“你看,小崽子嘛不是?”
阮溪给她翻个白眼,他忽又在旁边啧声道:“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也一点都想象不出来他小时候又奶又嫩又可爱是什么样,真的是难以想象……”
他现在长得一点也不奶一点也不嫩更和可爱不搭边。
凌爻骑着车清清嗓子,“都过去了,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弟弟也不是崽崽。”
看他如此抗拒,阮溪又忍不住笑——看来崽崽这称呼是真的伤到他了。
***
三个人就这样聊天赶路,去往乡下。
赶到乡下一个跟一个把车子骑进院子里停好,阮溪和阮红军带着凌爻先进屋里去喝水。倒了水坐下来休息,喝一大口缓一会气。
阮翠芝听到动静从正屋里出来,到这边进屋就说:“是不是累死了?我就说等你姑丈闲了,让他帮着搬,你们非要自己搬,来回这么远。”
阮溪放下手里的碗,接话道:“就这点小事,我们没问题的。”
阮翠芝刚要再说话,忽看到一个生面孔从桌子边站起来了,自然是看她进屋出于礼貌才站起来的。她微微一愣,眼睛发亮,忽笑起来问:“小溪,这是谁呀?”
小伙子模样长得不错呀,个子也高,看着可真是一表人才。
阮溪自己也站起来,“你也不认识了?凌爻啊。”
阮翠芝面露惊讶:“哈??”
哈完她仔细把凌爻又好好看了看,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凌爻出声道:“嬢嬢,我是凌爻。”
阮翠芝仍是不怎么敢相信,笑着说:“你变化太大啦,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呢,每天都去裁缝铺和小溪小洁一起看书学习。”
她还以为是阮溪开窍找到了对象,突然给带回来呢。
既然不是自然就不提这茬了,她又问:“凌爻你也在北京啊?”
凌爻点点头,“对的,在这边工作。”
阮翠芝笑着道:“那是挺好的,以后有空常来玩。”
其实她知道凌爻在北京,前几天阮溪带着阮秋月他们从城里玩过回来,几个孩子就提到了这个事情,只说当初被人当成小傻子的他现在可了不得了。
尤其阮长生听了十分震惊,“就那小呆子?小时候瓜兮兮的?”
现在再提起来问一遍,自然是为了寒暄。
寒暄几句阮溪和阮红军便没再站着了,抓紧时间去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搬上车。三轮车上放不下,还和之前几趟一样,绑在自行车的后面。
凌爻和阮溪阮红军一起和阮翠芝打了招呼,然后便骑车去院子去了。
三轮车拖了东西更重,凌爻自然没让阮溪和阮红军骑。阮溪是女孩子力气小,阮红军年龄小,只有他骑最合适,所以仍是让阮红军和阮溪骑车。
出门走了大半个小时的时候,阮红军回头说:“大姐,我先骑车过去了,到了地方我把东西放下来,再回来接你,你的车给我骑。”
阮溪屏口气,“你去吧,到了就歇着吧。”
阮红军没应声,蹬起车子就走了,把车子踩得快要飞起来。
阮溪看着阮红军走远,转过头和凌爻说:“我们不着急,慢慢骑就是了。”
凌爻看着她笑一下,“我也不着急。”
阮溪转着头看她片刻,在车龙头要歪的时候,连忙扶稳了看向前方。她好像又发现了他一个和以前比较相似的地方,只和她说话的时候才能轻松笑出来。
也不是说他对别人就不笑,只是笑得少,偶尔笑一下也只停留在嘴角上。
阮溪轻轻吸口气,看着眼前的路,不自觉也微微笑了一下。
而阮红军一走,他好像也愿意主动说话了,忽然开口问阮溪:“这么久没有谈恋爱结婚,是一直都没有遇到合适的吗?”
说起来她年龄已经不算小了,按她的条件,不应该到现在还单着。在他之前的想象中,她应该早就找到心怡的人走进了婚姻殿堂,过起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确实没有想到,她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毕竟阮洁都已经结婚了。
当然虽然是没想到,虽然心里也早有预设,但那天看到她出现在礼堂里,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她,他还是在那一瞬间理智失控上头了。
是闹了挺大的笑话,但是他也并不后悔。
哪怕她现在就是结婚了,他和她还是要陌路,他也不后悔那天那样做。
听他这么问,阮溪转头看他一眼,回答道:“缘分没到吧。”
虽说一直都很忙,脑子里也没有留出太多的空间想这个事情,她也确实无所谓不着急,但也并没有刻意躲避或者说排斥这件事情。
反正就是没有遇到成的,那就这样了呗。
大学四年学校不准在校恋爱,大家也全都在学习,倒是没人对她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毕业以后她以为许灼可能会向她表白,但是许灼也没有。
她倒是有考虑过,如果许灼对她表白的话,她是拒绝还是选择和他试试看。
当然因为认识时间太久了,从中学认识到大学,在一起做了七八年的朋友,实在是太熟了,所以也没有什么怦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