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场坐到车里,谢东洋把领带扯开,靠在椅背上大大呼了口气。这场拍卖会搞得他都快要断气了,虽说地是顺利拿到了,但现在压力也更大了。
主要这地拿得实在太贵,有点超出他们公司的承受能力,而且不知道干下来到底会怎么样。心里担心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多少还是有点没底的,压力自然也就大。
不过他也没再说开发不好什么的丧气话,既然地已经顺利拿到手了,那自然就是走流程办手续,该干什么立马张罗着干起来,绝不能让这块地砸手里。
阮溪信任谢东洋的能力,对这方面倒不是很担心。
拿完地皮以后,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谢东洋,阮溪会和他商量并决定一些决策上的事情,还有就是没事去工地上看一看工程方面的进度,算是心里有个数。
因为这块地皮是本地拍出的首块地皮,所以也有很多其他企业在盯着看。自然全都想看一看溪洋房地产花这么高的价钱拿下这块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同行相争难免有心坏的,多的是人巴不得他们烂手里。
阮溪和谢东洋当然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对于开发搞建设这事也不敢有分毫懈怠。从设计到施工,都是层层把关严格监督,力求把房子建好建漂亮。
今天阮溪又到工地看了一圈,和谢东洋在工地上简单聊了几句工程上的事情。看完回到公司里坐下,心思自然仍是收回来放在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上。
程诺诺给她端了一杯咖啡过来,放下以后跟她说:“阮总,刚才您不在,歌舞团的苏小姐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
阮溪点头,喝完咖啡便给苏冶打了电话回去。
打电话找到苏冶,她笑着开口道:“苏小姐您好,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诺诺说你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苏冶在电话那头道:“阮总,是这样的,去年我不是穿了你做的礼服上了晚会嘛,大家都说好看,今年晚会节目组想要找你做礼服,您有空接活吗?”
这当然有啊,阮溪忙笑着道:“时间是有的,要不我们约地方见面详细聊?”
苏冶道:“也别约别的地方聊了,我还是直接把人带去你那里吧,刚好也让负责人看看你做的那些礼服,亲眼看一看心里也有底,你觉得怎么样?”
阮溪:“行,那我们明天见。”
为了接待春晚节目组的人,阮溪和程诺诺秦姨一起,把办公室和工作室全部都整理了一遍。第二天下午三点钟,苏冶和节目组负责人如约而至。
阮溪在办公室用茶水点心招待完她们,又带她们去工作室里看礼服,自然也是看她的工作环境,还有许多没有制作成衣服的设计稿。
节目组的人看下来很是满意,尤其在秦姨旁边看了好一会她的手工刺绣。
看完后负责人只笑着说:“果然是没来错。”
看完礼服,从工作室回到办公室坐下来,负责人似乎已经有决定了,也不多绕弯子,直接跟阮溪说:“今年我们打算请你给我们的女主持人和民歌演员做礼服,您这边有空吗?”
开时装公司的哪能没空做衣服呢,阮溪忙点头道:“我这边是有空的,我现在主要的时间和精力就是放在定制服装这一块,个人比较喜欢刺绣那些手工艺。”
这个年代,还有比上春晚更好的宣传方式嘛?
这可是全国人民都会看的最大的舞台。
负责人笑了说:“那行,那我们这边安排一下,到时候让她们自己过来找你商量礼服怎么做。因为大家都想找你做衣服,所以我们就直接节目组出面了。”
阮溪弯着嘴角和眉眼,“好的,您让她们有空过来找我就好。”
这些定制服装都不是一般人会做的,全是老顾客带新顾客,熟人介绍过来的,所以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谈好基本就算是定下来了。
从程序上来说,和以前找裁缝做衣服本质上也没什么太大区别,都是选款选料量体裁衣,一遍遍地修改打磨,给顾客做出让她们满意的衣服。
商量好了做礼服的事情,又喝了茶吃了点心,眼见着时间不早了,苏冶和负责人也就要走了。阮溪和程诺诺送她们下楼,看着她们出公司。
回到楼上,阮溪直接去工作室,在画架前坐下来说了句:“来活喽。”
秦姨回头看她,眼睛闪烁着光芒问:“又是上春晚呀?”
阮溪拿起画笔笑着道:“是啊,今年不是做一件。”
听到这话,秦姨笑得更是开心了,看着阮溪说:“你不知道,去年苏冶穿了咱们做的裙子上晚会,虽然我就做了几朵花,但我都激动得要命的,和家里人一起守在电视机前面等着看,我家里人都说那条裙子是晚会上最漂亮的。”
阮溪眉眼上笑意不减:“今年我们做点更漂亮的。”
更漂亮的裙子做起来自然就更费时间,阮溪仍是见了演员先看人再画设计稿,定下设计稿后打版做白坯样衣,修改完样衣以后再进行正式的制作。
因为要做的裙子多,又要来来回回地修改,她和秦姨便比上半年忙很多。每天除了必要的一些事情要忙,其他剩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