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草,“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只是儿媳妇进门这么久,肚子总是没动静,要不要带去医院看看?”
张继宗看着门口失神的一会,半晌才接着说道,“之前两夫妻总是两地分居,好不容易把村里的房子修了,这才多长的时间,再等等吧!”
柳香草现在真的觉得儿媳妇不在家,家里的事情多了很多。
“孩他爹,要是小真怀上了,还是让她到家里养胎吧,至少咱们可以多照顾一些。”
张继宗盯着她冷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怀上,还不如在城里呆着,要真回来了,才是真的养不好胎。
你那个闺女都那么大了不使唤,天天盯着儿媳妇干什么?
好好的一个闺女,都快让你给养废了。”
自从儿媳妇进了城,家里家外很多事就突显了出来。
院前院后不像以前那么整洁,做了饭菜也不好入口,可见平时这母女俩在家里有多懒。
柳香草听到闺女被贬低,心里也急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咱们闺女再不好,也比大奎叔家里的喵喵要好很多,那闺女这么大了,还天天娇滴滴的,进出总得哥哥弟弟护着,草得不舍得让她拿一根,那才是真正的养废了。”
张继宗直接一掌拍在炕桌上,“这在说自家的闺女,你攀扯别人干什么?再说了,人家那闺女读书可好了,又乖巧,你闺女比得上吗?”
“别一口你闺女,你闺女的,好像就我一个人生似的,有你这么贬低自己的孩子吗?”柳香草直接急眼了。
“实话你又不喜欢听,而且我又没说错,玲玲要是有人家的一半乖巧,我也把她捧的高高的。”张继宗看了看柳香草,“还有你没事的时候也别总是跟村里那些长舌妇嚼舌头,要是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你就给我回娘家去。”
柳香草有些心虚,“那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而且我也不是让儿媳妇去城里了,别人家日子过不好,总赖不到我头上。”
张继宗不想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直接下炕穿好鞋子,背着手就要往外走。
“这都快天黑了,你去哪里?”
张继宗头也不回,“我去大奎哥那里坐一坐。”
看着人走远了,柳香草撇撇嘴,往旁边厢房走,“玲玲,别一整天躲在房间里,帮我把这院子收拾一下。”
连续叫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答,她直接推门进去,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张大奎正帮着刘连凤浇灌着院子里的蔬菜,自从他退休回来以后,这院前院后的自留地都成了他们老两口的兴趣。
看着长得郁郁葱葱的各类蔬菜,张大奎就充满了自豪感,“也不知道老大,老二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回家?这么多的菜,咱们老两口也吃不了啊!”
刘连凤扯着刚冒头的杂草,“哪有那么容易,个个上班又忙,孩子们都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还不如期盼有人过去帮忙带一下。”
现在村里也有其他三户在城里安了家,来往也频繁一些,平时也都会帮忙顺手带点东西来回。
“大奎哥,吃过饭了没?”张继宗溜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老两口在地里忙。
张大奎见到他了到来就乐了,“哟,咱们的大村长怎么有空过来了?还以为你这些天又得忙晕了。”
“唉,这一天天,现在年纪又大了,都快干不动了。”张继宗不理会他的调侃,先抱怨了一番。
也不跟他们讲客套,自己坐在院子上面的凳子上。
“在我面前谈什么年纪大不大?我可记得你比我小十来岁。”张大奎清洗了一下双手,走到厨房把热水瓶和杯子给端了出来。
“你说说,就咱们这穷乡僻壤分配的那么多知青也就算,毕竟好手好脚的,可那些老弱病残怎么回事?做点事都颤颤巍巍的,都怕他们走路摔一跤就站不起来了。”
听到张继宗这一番抱怨,张大奎一脸的严肃,“那你可得注意把好那个度,别到时候出事了再追究起来,咱可不背那个锅。”
这些年张大奎也算是看清,有些人虽然因为各种罪名低入了尘埃,可这些人不一定是十恶不赦,有些人都是蒙冤受屈,着实是可怜。
张继宗,“可不是这个理,可能怎么办?上面说了,要给最苦最累的活给他们,就他们那些人,如果真让他们干咱们村那些活,我估计都撑不到半个月。
还有那几岁的娃,自己屎尿都不会,需要怎么劳改?”
一想到这次送过来的人,张继宗就头疼,现在走过来也是想讨一个主意。
“实在不行先让他们到牛圈那边住着,反正之前那些知青也嫌那里气味大,那就另外给他们另起房子。
你看这也马上要入冬,还让他们在晒谷场那边呆着也不是办法。”
那些白发满头的老头老太太,张大奎心里就起了恻隐之心,“要是到时候没办法御寒,冻伤冻死了,咱们村还可能要担责任。”
张继宗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之前只顾着粮食问题,忘了这要是入冬了就麻烦了。
“可现在村里哪里拿得出钱来给他们起房子?大家也肯定不愿意?”
张大奎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