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谣暗自着急。
白泽安慰她:“放心吧,虞翊在这方面,段位比你高得多。”
“?”虞谣摸索他的意思,“你是说虞翊做了其他准备,但是没告诉我?”
白泽点头。
“这臭小子连我都怀疑!”虞谣一颗要当好姐姐的心很受伤,白泽笑了:“他还真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你身边的下人,怕你跟近前侍奉的人无意中提起,坏了大事。”
“……”虞谣更受伤了,“我有那么傻吗?”
白泽反问:“谁让你总让他看到你边想宋暨边傻笑呢?”
虞谣:“……”
哦。
弟弟觉得她恋爱脑嘛。
等他哪天也陷入爱情,他就懂了!
不知不觉,虞谣过了十七岁生辰。再几个月,又到了年关。
这年冬天奇冷,京中不好过,边塞只会更加难熬。
人人都担心将士们如何过冬,然而匈奴却先一步扛不住了,要求和谈。
匈奴单于的亲笔信八百里加急地送进宫中,两军暂且休战。
休战算是个好消息,于是虽则大军仍驻守边关,宫中仍大办了新年。除此之外,先前让宫女们为边关将士赶制的冬衣也加急送了出去,算作为边关将士准备的新年礼。
虞谣做针线活不快,在冬衣要送出去的当日才把衣服做好,匆匆赶进宫,交给闵婕妤身边的宦官。
闵婕妤边看她做的衣服边打趣:“真贴心,还做了两件?”
“有一件是给他弟弟哒!”虞谣说,“他弟弟现在是他身边的副将!”
“……果然贴心。”闵婕妤啧声,“还没嫁呢,就连弟弟都管上了。”
虞翊坐在旁边嗑花生:“就是的,你都没给你亲弟弟做过。”
虞谣斜斜地睨他,他还以一记白眼。
又过几日,便是除夕。
除夕当夜,虞谣与虞翊一同在闵婕妤宫中守岁,古代守岁比不得现代有手机有电脑可以玩,虞谣年年都在无聊中觉得愈发困顿,困得七荤八素。
闵婕妤刚开始让人沏了浓茶给她喝,两盏之后怕喝多了伤身,便道:“不喝茶了,吃些东西吧。”说着摆手,示意宫女去端点心来。
虞谣在哈欠连天中注意到,虞翊递了个眼色,身边的两名宦官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很快,旁边备茶点的小间里传来惊声尖叫。
闵婕妤一震:“喊什么?”便即刻有宫人冲出去查看。
不多时,虞翊差出去的宦官折回来一个,战栗着下拜、禀话:“殿下,小荀……小荀没了。”
虞翊搭在案上的手一紧:“你说什么?”
不必那宦官再说,闵婕妤差去的人也很快折回,禀说虞翊身边的小宦官毒发身亡。
看得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久经风霜的闵婕妤也有些吓着了。
安静好一会儿,她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惊问:“怎么回事……”
“母妃。”虞翊一揖,“这两年宫中风浪不断,儿臣唯恐出事,所以一切菜肴点心都让身边的宫人多试一道。”
宫中都有试菜的宦官,在菜品端上桌之前,会试一次。
他信不过,让身边的人多加了一道,没想到还真出了事。
闵婕妤定住心神,点一点头:“去禀陛下。”
安寂之中,她身边的大宦官应声出殿,在夜色中向未央宫行去。
小荀?
虞谣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耳熟。
应该是听虞翊提到过不止一回,只是他身边宫人也多,猛地去想,又想不起是谁。
皇帝在一刻后便赶到了,闵婕妤哽咽着迎去:“陛下……”
皇帝攥住她的手:“没事吧?”
虞谣边静默福身边见她垂泫欲泣地摇头:“万幸阿翊谨慎,孩子们都没事。”
她心里第N次为闵婕妤鼓起了掌。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他对闵婕妤的在意是有限的。但虞翊是储君人选,她又是皇帝最宠的女儿,事情牵涉他们,性质陡然不同。
果然,皇帝锁起眉头,吩咐彻查。
除夕夜的安宁祥和被瞬间冲破,闵婕妤宫中的大半宫人都被带走严审。
消息不胫而走,满朝哗然,各种议论迭起,曾与闵婕妤一较高下的唐姬自然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一如虞谣一直以来的印象一样,唐姬是个并不太聪明的人。面对这些疑点,她的选择是跑到了未央宫前跪哭,道自己绝不可能如此恶毒,求皇帝明鉴。
事情尚未查出端倪,皇帝暂且安抚了她,让她先行回宫。
然而又过两日,唐姬宫中的掌事女官,突然自尽。
“畏罪自尽”,这个说法顿时传开。连皇帝都觉得若非畏罪太没道理,态度顿时翻转,命宫人封宫查案。
就在旨意传出的同时,虞谣耳边弹起提示音:“还债进程进入关键点,请谨慎行事。”
“还债进程进入关键点?!”虞谣懵然,诧异地看向白泽,“这事跟宋暨有关系?”
或者,是即将和宋暨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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