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是席初(4)(1 / 2)

场面很快陷入混乱, 宫人们冲上来,从席初怀里接过昏迷的女皇,虞谣在意识世界里看得都头晕。

白泽问她:“要不要直接醒过来?”

虞谣:“不不不不不不不……”

说晕就晕说醒就醒,那也太惊悚了。

她便在混乱中一直待到了回宫,躺进寝殿后, 还很贴心地让太医发挥了一下。

但当然,一如在霍凌那里时一样,太医没能让她醒过来。

虞谣看着周围的美男环伺, 心里挺美:“这是个什么天堂!”

白泽:“……”

好吧,在长辈面前对着美男犯花痴是不太合适,虽然从法律上来说他们都属于她。

而且她也注意到了, 这其中没有席初。

虞谣心里苦。她醒着的时候,席初怕她就算了, 可她最近这么人畜无害,突然晕过去了他都不来看看?她委屈QAQ……

等到太医告退后又过了半晌,她醒了过来。

“陛下!”周围的一圈美男, 面色都一喜。

虞谣睡眼惺忪,似乎很久才将目光聚焦在卫珂面上,声音也浑浑噩噩:“和君……”

卫珂赶忙上前, 握住她的手:“陛下是怎么了?现在可还有什么不适吗?”

虞谣摇摇头,然后说了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渣的话:“贵君呢?”

卫珂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僵了那么一下。

接着他回过头,牵引着虞谣的视线向后看去,在虞谣床前围得水泄不通的美男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虞谣这才看见,席初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跪在那里,形单影只。这满殿的热闹和睦,都与他没有关系。

现下,因为虞谣提到了他,众人也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一切的关注一下都投向了他。

“贵君未免也太过分了。”

“刺杀元君,原是死罪,陛下顾及情分才未取贵君性命,连贵君的尊位也留着。贵君怎的恩将仇报,反拿此事刺激陛下?”

“臣曾还觉得贵君被长久禁着足,也是可怜。现下看来,陛下倒不该发这个善心让贵君出来。”

七嘴八舌,每个人都在指责他。

他始终一语不发,静听每一个人说话。直至大家都说完了,解了气,他下拜下去,声音无力至极:“是臣的错。”

虞谣心疼炸了!

这句话稀松平常,但他语气里的那种疲累,仿佛一记重击打在她心口。

如果不是被生活薄待了太久,他不会这个样子。

撑身坐起来,虞谣揉着太阳穴缓了缓还有点迷糊的大脑,摆一摆手:“都退下。”

一众美男停在贵君身上的目光顿时一变,全是看好戏的异彩纷呈。但又没有一个人多说话,整齐地无声一揖,就全都向外退去。

殿门关合的声音轻轻响起的时候,席初的肩头绷紧了一瞬。

他显然害怕了。可是那些不太好的结果,他即便没料到她会晕过去,大概也能想个意外。

但他还是就那样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元君和他的孩子,都该死。”

虞谣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的就是那个原原本本的自己,他现在要面对多恐怖的事情。

他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她打量着他,心下斟酌着如何开始这次交谈。

现下看来……他对她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

她原先以为他变得这样麻木,感情必是早就消磨殆尽了。但是在刚才昏过去的时候,他最初脱口叫出的是她的名字。

这叫关心则乱。

有感情才会关心。

妈的,这么一想更虐了!

虞谣捂住胸口。

他心里还存着她,她却让他过得生不如死。

虞谣轻轻地咳了声,坐正身子:“贵君肯认错,朕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如旧没有反应,她顿一顿,又说:“朕从来没有这样晕倒过,这次,是被贵君气的。”

席初好似倦于这样漫长的等待了,抬了抬头,只是眼睛依旧低着:“陛下发落吧。”

虞谣定气:“那你照顾朕养病。”

“?”席初一怔,抬起眼睛,“什么?”

“你惹出的麻烦,自是要你解决。”她绷着脸,严肃地看着他,“朕会免朝几日,好好歇一歇。你无旨不许离开正德殿,启延宫也不许回。”

席初被她这等旨意给搅糊涂了,看着她发懵。

他原本以为,她必不会再忍他了。

他想今日死去其实不错,至少先前的那些天,他过得还好。

好过在重病中凄惨离世。

可她怎么……

他困惑地看她,她不快地瞪他:“贵君听不懂么?”

他回神,正一正色,犹带着三分茫然,俯身拜下去:“臣遵旨。”

虞谣吁气地躺回床上。

成功地把他拴在身边了,相处几日,他总能放松一些吧?

她想好了,等他放松一点儿,不再这么凄凄惨惨了,她就平心静气地问问他元君的事情。

然后两个人把话说开,就万事大吉了嘛!

计划通!

“当前还债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