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珍重你,你也不想留在侯府,那我何必……”
他喉咙一动。
在知道宁姝计划不告而别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她不是喜欢他吗?
可是昨夜,在大哥的书房里,他们将手上的证据,一样样摆出来。
看着那些新办路引,购置东西的证据,谢峦皱眉,喃喃:“她是喜欢我的,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还在给她找借口。
谢二哂笑:“你还以为她喜欢你啊,谢峦,你醒醒吧,她来侯府的目的我们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一定会走。”
谢二看得明白,“她就是玩弄你的感情。”
谢峦不信,他问大哥谢屿:“大哥,这些是真的吗?”
他期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却不曾想,谢屿没有反驳。
谢二竟还道:“但我还羡慕你,你被她玩弄了感情,我和大哥却没有机会,哈。”
这句话,何等讽刺。
谢峦怔然,似乎还是不信。
见状,谢岐又说:“你想想,你确定宁姝的心意,也是被她推着往前吧,”他了然地看着谢峦,“否则,以你的性子,哪那么容易坦白。”
被二哥直白指出这件事,谢峦反驳得有点狼狈:“不会的,她不会玩弄我……”
可是他的底气,却不如最开始。
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对宁姝的信任,在那些铁证面前,就像一个个巴掌,把他扇得头晕眼花。
谢屿这时候开口:“既然你不信,那我们不干预。”
由着宁姝,且看她到底会不会走。
只这时,谢岐说:“三弟,她是真的要走,那你要怎么办?你留不住她。”
谢峦:“我……”
“不若我们,一起帮忙。”
他们的意思是……谢峦有些惊讶,便看谢岐眼中闪烁着什么,谢屿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岐说:“毕竟你都留不住她。”
谢峦紧紧咬了下舌尖,让刺痛缓解心中焦躁,才说:“她不会走的。”
谢岐笑了笑。
离开书房,谢峦焦躁地冲进雨里,想要找她要个说法。
可是,见到她后,动摇却戛然而止,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哪有人在第二日要不告而别时,还能那般淡定,还能对他这么亲昵?
他还是相信宁姝。
早上知道她去见老夫人时,谢峦其实很高兴,他越发相信这是个误会,直到下午,宁姝开始避开侯府的人,往西侧门走去。
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吗?她真的喜欢他吗?
她,是不是玩弄了他,便要抛弃他!
谢峦笃信的答案,这一刻雪崩,地动山摇。
也激起他满腔不忿,怒火。
他的信任成了笑话,诚如二哥说的,他留不住她。
将面前的人儿往怀里一带,他低下头,报复似的用力咬住她的嘴唇。
宁姝“唔”了一声。
这不是吻,这是撕咬,唇齿之间,漫开一股血的腥味。
骤地,一直沉默的谢屿,终于出声:“三弟,她流血了。”
谢峦怔了怔,在兄长们面前这样,他失礼了,稍微冷静下来,退开便见几颗鲜红的血粒,从宁姝娇柔的嘴唇溢出。
他眼底一深,失礼又何妨?如果他非要强迫宁姝,她一定会恨他,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忍受她恨他。
那么……让兄长们一起,这份恨,就会分成三等分。
二哥说的,没错。
他低头轻轻一舔,舌尖勾走那抹腥味,又一次吻上宁姝的唇,虽然很不熟练,仅凭本能,但要温柔许多。
只是,强势与侵略,却半分不减。
宁姝一手抵在谢峦胸前,另一手撑着身体,手指蜷缩起来。
突的,有人捏住她的手指。
窸窣声过后,谢岐也坐得更近,他轻轻掐着她的指腹,唇畔仍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
他拾起她的手。
手被谢岐捉走,宁姝险些撑不住,要往后倒,忽的,她后背被另一只大掌推了下,让她保持着斜倾,腰肢绷出一道紧紧的弧线。
她一抬眼,就和谢屿的双眸对上。
太近了。
察觉到兄长动作的谢峦,除了一顿,竟然默认。
宁姝:“……”
是这个世界要疯了吗?
不行,宁姝反应过来,立刻从鼻腔间“唔”了几声,假装呼吸不过来。
谢屿拍拍谢峦的肩膀:“松开点,她要喘不过气了。”
谢峦依依不舍地挪开。
一侧的谢岐则轻笑了声,他倾身,用沾着冷梅香气的手帕,擦了擦宁姝唇角的水渍。
很亲昵。
没有人阻止这个动作,就像没人阻止谢峦吻她一样。
他们始终是兄弟,血脉相承的兄弟。
会因为喜欢同一个人吵架冷战,使计猜疑,互生罅隙,但是,当这个人想逃时,他们却会迅速冷静并让步,配合。
既然是兄弟,那么……
宁姝强逼着自己放轻呼吸。
不妙,大事不妙。
她让自己声音尽量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