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男人的背影很高大,绑着绷带的后背,隐约能看到,大片血痂掉落后的微红皮肤,他肩胛骨隐在绷带里,少了衣料遮掩,线条从胸膛到腰部收束,结实而不壮硕,不难想象其爆发力,有点公狗腰那意思。
岸边还算开阔,傅松越把竹子排开,空心的竹子在地上滚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砰”声。
他拍拍手,又对宁姝说:“我送你回去。”
宁姝听出言外之意,挑眉反问:“你不回去?”
傅松越看向地上的东西,说:“以防万一,尽量这两天弄完。”
因为地震过,这一片地方也没什么大型动物光临,只要在岩洞里烧起火堆,用石头堵住洞口,一整夜都是安全的。
他正好搞定竹筏,只要累一点,就不会想那么多。
傅松越私心底,把这一切异常,归根于荒岛环境和他太闲。
宁姝偷看傅松越,心里思索。
他不可能知道两天后又有随机事件,她没法解释非自然现象,而且系统没有强调能说,最好缄默,以防被挖坑。
尽快完成竹筏,是他们的共同目标。
宁姝不好意思混吃混喝,说:“我跟你一起。”
傅松越嘴角动了动。
晚饭凑合着吃果子,傅松越在编竹绳,宁姝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渐渐也能上手,两个人的效率确实更高。
月色蒙着一层薄纱,夜凉如水,宁姝压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傅松越动作稍停,过了会儿,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绳子也都准备好了。
宁姝松口气,看天色,月色朦胧,就怕明天就没有太阳。
接下来要把竹子联排,两人蹲在地上,傅松越用力扯动竹绳,手臂肌肉微微鼓起,他手朝旁边伸过去:“刀。”
宁姝赶紧把瑞士刀递过去。
傅松越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就像怕多看宁姝,他伸出手时,宁姝眸底一转,刻意把手再往前点,傅松越手的落点,就在她拇指和掌心那一块。
他五指一抓,摸到的不是冰凉的刀,而是温软的肌肤。
“铛”的声音,没人抓的刀掉在竹子上。
恍若触电般,傅松越骤然收回手,身体后倾,动作大得有点夸张。
宁姝保递东西的动作,她眯起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
傅松越后知后觉,冷俊的面庞,难得露出些许尴尬:“抱歉。”
宁姝忽的撑着手靠近他。
晚风携带着一股淡淡的,但很甜的果香,是果子成熟到极致的芬芳,一丝丝地探进傅松越肺部,但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再细品,半点也闻不到。
面对这样一个弱女子,他竟然往后退了。
宁姝惊讶:“你躲什么啊,我又不能把你吃了,”忽的笑得有点得意,“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难以诉诸于口的想法啊?”
傅松越性格正经,甚至说严重点,应该是执拗,在是非之上,他泾渭分明,从不会有似是而非的选项,宁姝一直以为,两人能暂时和好就不错了。
没想到啊。
她越觉得,傅松越这两天不对劲。
如果现在任务是显示度假岛主线的完成度,那现在,会是多少呢?
她膝盖往前蹭,压在竹子上,语气上扬,却是肯定句:“傅松越,你对我有意思。”
宁姝两眼弯弯,迷蒙月色下,那抹樱粉的唇令人难以忽视,偏生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水润润的色泽,惹人咬一口的冲动。
她笑得实在太畅快,笃定他就算真的有遐思,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所以,她大胆地挑衅着。
傅松越眼瞳一缩。
有那么一刻,冲动越过那条线,如梦境中的不可控,瞬间占据他的大脑。
他伸出长臂,蓦地拦住宁姝的后背,一个翻转,他将她压在竹排上。
宁姝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傅松越一脚膝盖抵住她的膝盖,一招抵抗住她所有反击。
男人身上一股不重的汗味,唇角处的胡须没有剃得很干净,因为他强势的气质,没那么邋遢颓废,倒是有点野。
他双眼沉沉,从上而下盯着她,眼底激烈翻腾着什么,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灼热的,暧.昧的气息。
宁姝:“?”
这家伙怎么变脸这么快啊!
她不承认这是自己浪翻车的,按她的感觉,再浪几次,傅松越都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等一下,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漏算环境因素。
这里是荒岛,没有道德底线,没有法律准则,心里的欲望,会自然而然被放大百倍、千倍。
此时,傅松越低下头,眼底晦暗莫名。
他一手撑着自己身体,另一手抱着她的腰,不轻地捏着,突的问:“裴哲,是怎么掐的?”
宁姝尽量不去理会腰上传来的感触,只是,在傅松越问出这句话时,她都要忘记裴哲曾经掐过她的腰。
她眨巴眨巴眼睛,像小猫收起“利爪”,声音也轻柔起来:“那是意外。”
臭男人,一个意外值得记这么久。
她没有动,如实说:“你还要压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