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以及长辈挑选的十个适龄男女。”
在阿尧说出这话时,宁姝有所预感,10积分一个【小视野】放到外面,立刻就看到,阿婆与包括傅松越等在内的几个年轻人,都站在院子里。
听完阿婆的讲述,那四人神色各异。
乔其深刚想说什么,傅松越压住他的胳膊,声音低沉:“我们知道了。”
倒不难想象,阿婆也借此刺探他们态度,看到同伴入乡随俗,如果他们态度反对,那她对他们愿不愿意加入珍岛,会存疑。
乔其深只能低下头,看鞋尖,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裴哲则和言屹换了个眼色,宁姝有自己的办法,他们是信任她,何况那个阿尧,和他们有利益关系,应该也不想毁掉计划,就会配合宁姝。
为了离开这里。
四个人什么都没有说,阿婆则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
该不该说弄巧成拙,这不就是正好搞一搞愤怒值么。宁姝眸底流光微动,突然笑起来,用气音对阿尧说:“那我明白了,不过,要你配合一下。”
怎么配合?阿尧还没问出口,眼瞳缩起。
却看宁姝踮起脚尖,她细长手指按在阿尧的后颈,那块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随后用力一压,阿尧不由低头。
屋内漏出火光,在窗棂投下模糊的影子,纤弱女子的影子,主动迎合高大男子,两个黑晕交叠一处,还不够,她伸出另一只手,挂在他脖颈上,男子就是再木,此时也无师自通地,把手放在她的纤腰上。
屋外,瞧见这一幕的妇人,都捂住嘴巴,观礼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这么主动,不愧是外来者。
裴哲抿了下嘴唇,言屹干脆闭上眼睛,乔其深却看得眼睛有点直,圆眼睁大,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
这是错位动作。宁姝侧脸贴着阿尧的脸颊,嘴唇离阿尧的距离,仅仅一毫米,她眨了眨眼,睫毛蹭着阿尧的脸颊,以那为中心,阿尧整张脸,倏然之间发烫。
他控制不住地,将双手放在她的腰上,可是没敢用力,他害怕心跳声,脉搏击鼓的声音,会通过手掌,传到她身上。
在宁姝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睑颤抖着。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小声说:“不好意思啊,冒犯你了。”阿尧不太能听懂她所说的话,只知道自己脸颊上,拂过温暖的气息,一瞬间,他的鼻息重了几分,脑里像是被按下某个开关,竟然刷刷地跳出那些不该跳出的画面。
直白点说,就是他以前最看不起的,所谓急色。
想咬住她的嘴唇,想箍住她的腰,想看她的乌发散落在床帏之间的模样。
阿尧屏住呼吸。
宁姝只消轻轻一推,他往后退几步,躺在床上,她自己也躺下,不过是在上方,这个姿势能给外面的人带来的遐想,已经不少了,“噗嗤”一声,灯火熄灭,屋内一片漆黑。
屋外,傅松越的喉结上下挪动,轻捏了下指节,发出类似烛火哔啵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身体,都会像火炉一样,阿尧身上的温度也不低,透过一层层衣物,传到宁姝身上,这个时节,很是温暖。
宁姝手指将发丝撩起,随后,手掌按在阿尧肩膀,她听到脑海里,系统传来的播报:“叮,【愤怒的男人(完成度60%)】+10%!”
10%?还挺多的。
宁姝闷声一笑,对上阿尧沉沉的眼眸,又小声说:“我还没演过这东西,不知道实际怎么样,临场发挥,你别笑,不然我也会笑的。”
阿尧移开目光,低低应了声,他倒是想笑,也得看笑不笑得出来。
宁姝仔细回想以前朋友塞给她的某东西,她轻喘一下,不够大声,传到外面时,不比蚊蚋虫鸣大多少,在有些人的耳里,就像一道雷鸣。
只是宁姝本人,却有点找不到感觉,感觉不够真实,也怕瞒不过外面老道的妇人。
算了,都是低吟,宁姝想象一把刀戳进自己肚子里,多少感觉有点疼,但还是叫不出来。刚好垂眼,看到阿尧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便眨眨眼,说:“你用力掐一下我的腰。”
阿尧:“真的?”
宁姝:“快点,不然我叫不出来。”
阿尧:“……”
他犹豫小会儿,终于是,那虚虚搭在她腰肢上的大掌,一个用力,捏住满掌的柔韧。
宁姝突然咬住嘴唇。
明明是他掐别人,却有一刹那,阿尧自己眼前微黑,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以至于他扣住她的掌心,微微发麻。
急色?发乎情止乎礼?在这一刻之前,他标榜的所谓喜欢,所建立的三观,轰然坍塌,原来所谓稳重,只是还没遇到他真正愿意动心的。
他也不过是个,逐色之徒。
目光所及之处,女子微微皱着眉头,粉嫩的嘴唇,被她的牙齿咬出一个淡淡的压印。
不敢再看,阿尧闭上眼睛。
他们是不可能的。
外头,言屹脚底碾了一块石头,发出“啪”的一声,阿婆看向他,言屹则直接转过身,离开现场。
乔其深喉头有点干,只小声说:“我也不想留了,可以吗?”虽然是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