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宫闱乱十二(2 / 3)

处,紫玉却守着,她双手叉腰,说:“好了,什么事弄得哭哭啼啼,多不好听啊,公主府又不是没有补偿,你们走了后,我会想你们的,笑一个,来。”

她嘻嘻哈哈的,那些人中,难免有人神色一变,露出杀意,而只有别有目的的人,才会对紫玉产生杀意。

宁姝和鹰戈就在隔壁屋内,她问鹰戈:“这几个人,记下来是谁了么?”

鹰戈点头。

原来还能这样。

只要抓住一个线头,就能按图索骥,摸索到安排这些人到公主府的人,步步都需要经营,需要了解这个人,观察这个人。

出了府的事,交给红甲卫。

至于为何一开始,不全权交给红甲卫,还得她亲自动手,皆是因红甲卫与皇帝约好,不插手府内事,也确保宁姝和红甲卫的联系,能随时切断。

若最开始他们就插手的话,公主府还不至于演变成筛子。

这里头关系错综,宁姝边解释给鹰戈听,一边打了个呵欠。

他看着宁姝的剪影,她睫毛长而卷翘,眼角有一颗打呵欠挤出的泪珠,衬得她眼眸盈盈。

他心下一转,幸而,他与她并非对立。

紫玉办事看起来毛躁,却最有效率,别看她说那些话欠打,却四两拨千斤,打发走他们。

最后姑娘家拖着疲惫步伐,到宁姝身边,摊开双手:“殿下,你看我这双手。”

宁姝抓过她的手,瞅了瞅,道:“手相不错。”

紫玉:“呜呜,殿下,你不觉得,手心缺点什么么?”

宁姝瞅着她,看破也说破:“是不是银子?”

紫玉:“嘿嘿。”

赏完银子,轮到宁姝朝她摊开手掌,目光赤诚地盯着她。

紫玉捏紧手里的钱袋子,一脸戒备:“殿下,该不会是要我帮忙看手相吧?”

宁姝歪歪脑袋:“长安马球赛,宴席,名单。”末了,学紫玉方才的得意般,加了一声:“嘿嘿。”

紫玉垮下肩膀。

一旁鹰戈蜷起手指,按住笑意浮现的唇角。

红甲卫速度很快,那几个性子浮躁,对紫玉脸色骤变之人,在被送出府后,都露出马脚,老底都被掀光了,果然,除去两个误杀,其他人多少都和他府有联系,公主府发生一点屁大的事,满长安都能立刻知道,就是这么传出去。

将那份名单,再和紫玉给的宾客名单一对,宴上,最可能对宁姝下药的,有两人:

一个是昌国侯嫡女杜慕语,原主以前得罪的人,两人关系极差,经常坑来坑去。

另一个则是殷雪儿,殷家二房的嫡女,殷漾的堂妹,宁姝砸过人家家门口石狮子,破坏她和尉迟序的相看,还掳走她堂兄,让殷家变成笑话。

紫玉与彩鸢,皆不知宁姝为何用笔,把她们单独圈出来,彩鸢说:“这二人都是闺秀,殿下没必要再得罪她们。”

紫玉则笑了声:“怕什么,咱殿下得罪的人还少?要是她们敢报复殿下,红甲卫把她们套麻袋,好好打一顿,不就好了?”

彩鸢:“红甲卫怎可以做这种事?”

紫玉:“怎么不行?听令于殿下的红甲卫,殿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彩鸢说不过紫玉,只好转过头,问宁姝:“殿下是为何,单独把她们拎出来呢?”

宁姝手指在杜慕语和殷雪儿上点了点,说:“倒也不是大事。”

彩鸢:“那是……”

宁姝:“我想和她们和好。”

此话一出,犹如太阳西升东落,别说彩鸢和紫玉,就是在吃茶旁观的鹰戈,都被呛到,咳嗽几声,宁姝连忙倒水给他:“你仔细点。”

鹰戈接过她递过来的巾帕,却发觉,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拍打他后背心,而是避开这个动作。

他压下咳嗽,心想她倒是遵守约定。

彩鸢惊讶道:“殿下这话,当真?”

宁姝点头:“是。”

紫玉则摇摇头:“哟,这两人真是天大的荣幸咯。”

待二人退下,房中只剩宁姝和鹰戈,宁姝才说:“现下,你能看出谁可以用,谁不可以用了么?”

鹰戈想了想,低声说:“起先,我觉得彩鸢比紫玉可用。”

彩鸢沉稳,紫玉性子缺陷多,然而这几日再观察下来,他方发现,并非如此。

就拿宁姝说要和好看,彩鸢让宁姝不要和这两人往来,看起来是为宁姝好,实际上,却是故步自封,事事保守,不是沉稳,是迂腐;反而紫玉,虽说怂恿宁姝打人,但她说的没错,既已得罪过杜慕语和殷雪儿,就不怕得罪到底,有红甲卫不用,才是傻子。

再加上,但凡交给紫玉的事,她虽拖沓,但做得尤为仔细,绝无纰漏,相比之下,彩鸢显得平平无奇。

表是表,里是里。

“所以是,第一印象并非绝对,对任何人事,都要加深观察。”

鹰戈记在心里。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宁姝眯起眼,即使她性格有所改变,行为习惯有所不同,紫玉却和她相处自如,不像彩鸢,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说是要“和好”,当然宁姝是公主,得端着架子,不能跑到人家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