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准,第三个石头丢出去,可当他觉得妥了时,宁姝突然站住脚步,那石头又扑了个空。
这刁蛮公主眺望不远处的阁楼,说:“那个阁楼都荒废了,可惜。”
白鹤:“呵呵,不可惜。”老是打不中她才可惜!
第四五个石头从他指尖飞出去时,前面他还会遮掩石头的痕迹,现在他有点失去理智,他就是想看这公主摔跤。
结果,它们又是出师未捷。
白鹤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在长安三年,他的功夫都荒废了?
他难以置信,可是还没等他想清楚,忽然膝盖上一痛,竟是被石头重重砸中麻痹处,单脚瞬间无力,他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摔个狗啃屎,饶是如此,他还是单膝跪下,“咚”的一声,惹得宁姝回过头来。
白鹤手忙脚乱要爬起来,可被石头砸中的那个膝盖,还麻痹着,使不上劲。
看起来就像他在行礼。
宁姝笑得祥和:“白侍卫客气了,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白鹤:想死。
他这下完全明白了,是他大意了!
五个石头都没中,根本不能用巧合解释,相反,他因为意气用事,反而忽略有石头砸过来,让自己出丑。
这一切,除了是宁姝做的,还有谁?毒妇啊!他还怀疑将军的判断,到头来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将军诚不欺我!
白鹤的表情太生动狰狞,宁姝忍着笑,背过身去,让他缓过来,她道:“让你们将军多少得娶个正妻,偌大的将军府没一个来打理的,荒废好多地方。”
白鹤揉着膝盖站起身,好半天才回:“有劳记挂。”
前院卧房,尉迟序就休息在这。
按理说,将军府这么大的地方,后院才是真正休息的,不过尉迟序尚无女眷,也懒得让人管大片后院,干脆锁起后院,只留宿前院,下人也住两侧的厢房。
见宁姝想进卧房,白鹤没什么好提醒的,她以前做过比这出格的事,多得是,进男子卧房,还真不算什么。
但他怕她打扰尉迟序,打着商量道:“殿下就看一眼,确认将军果真病了,就走行不行?”
宁姝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眼睛,扫了一眼他膝盖。
白鹤:“嘶……”
行,当他没说。
他耷拉着眉眼,先进去找将军,把原委说清楚,所幸将军眉眼间无不愉之色,便引进宁姝。
宁姝跨进屋内,迎面一股淡淡的药味。
不知为何,她想起体弱的皇帝,不过她不是狗鼻子,闻不出这两种药味,是不是一样,毕竟,中药的苦味总是相似。
初秋时节,尉迟序肩上搭着一件薄衫,里头是雪缎里衣,显然没想到她急吼吼闯进来,没来得及把衣裳穿戴整齐。
他倚靠在床榻上,双腿伸直交叠,大腿上搁着一本书,病气淡化他的唇色,着重描摹他冷峻的眉眼,那双漆瞳如墨,眼白肖似水墨画中的留白,若北地瑟瑟。
没想到,他是真的生病了,外面都以为他在摆谱。
他神情淡,语气倒还好:“我身子不适,劳烦公主亲自来过来。”
宁姝堆着笑:“将军的病,是与临王有关,我是该来看看的。”
尉迟序轻咳一声:“本是无关的,但大家都觉得有关,那就是有关。”
他这病,每年节气那一日会犯,譬如此时便因为立秋,用药压下去就行,只是今年,恰巧药用完了,这才惊动皇帝。
既然大家都觉得与陆维有关,他没必要做好人,还出来解释,陆维纵容恶仆,并不是假的。
宁姝拉张圆墩坐下,她瞅一眼尉迟序手里的书,《凉州地理志》。
他本就是西北凉州发家的,看一点凉州的东西也正常。
尉迟序随手翻着书页,道:“若你是为陆维而来,我明日能好,能上朝,你白来一趟了。”
她刚出宫门没多久,消息就传得挺快。宁姝显然不甘心如此,她看了眼白鹤,尉迟序会意,对白鹤摆摆手:“你出去吧。”
白鹤:“将军……”
“出去。”
白鹤不得已,只能退出房门,心里还要骂一句毒妇。
尉迟序合上书,问:“有什么事?”
宁姝笑眯眯的,开门见山:“将军,你这是什么病啊,我可以治,只要我治好,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尉迟序在朝中三年,对世家各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成习惯了,哪知她索要要求,还能这么直接,居然没转过弯来,反问:“什么?”
宁姝便又说:“我是说,我包治百病,但你也得给我点报酬。”
尉迟序笑了。
男人衣裳单薄,胸膛轻轻浮动,好似衣衫下的线条,都微微紧绷起来,散发着一种成熟的气韵。
宁姝走神了一下,鹰戈的肌肉线条应当也不差。
他说:“沉疴多年,你能怎么治?”
用正常办法是不行,但她有系统啊,商店里【金丹妙药】,就只需要100积分,100积分是她以前通关一个初级副本的奖励,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萌新,她是钮钴禄姝,100积分□□下去,能换一条线索,换一个人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