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提起陆予,邹粲的脸色都难看了不少。站在一侧的董文育借着墙壁中倒映出来的人像,嘴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配合着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邹粲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体。
他道:“不,邹少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您难道没发现但凡是和陆予作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吗?陆栎就不提了,您还记得陆家的夫人秦蓁蓁吗?您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对方的消息了?我也一样。”
董文育看着电梯门打开,继续搀扶着邹粲往外走。邹粲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距离电梯还有一段距离,董文育可以放缓了步子,邹粲竟然也没有着急。
于是董文育&#303...40;声音便不断在邹粲耳边徘徊:“我很好奇,于是特地去调查了一下秦蓁蓁女士待的那个疗养院,结果查了以后才知道,原来秦女士早在几天之前就无缘无故失踪了。邹少,您觉得她一个疯了的女人为什么能在疗养院失踪?”
是陆予干的!
这个念头几乎瞬间就从邹粲的脑海中窜了出来。
他蓦地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董文育。
董文育耸耸肩膀:“所以您看,陆予对付那些得罪过他的人根本不会心慈手软。都说陆栎买.凶.杀.人,可我看陆予本人的手上也不知道沾着多少的人命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董文育故意拖长了声音,在如此寂静空旷的走廊环境内竟然隐隐有种诡异的感觉。也不知道邹粲是心虚还是怎么的,竟然感觉到背后涌起了一阵冷风,吹得他被酒意激起的那点燥热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套间的大门就在眼前,董文育接过房卡顺利在一声‘嘀’以后打开了门。他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等待邹粲独自走进去。然而邹粲在被他一番话影响以后,整个人都有种莫名的慌乱,偏偏董文育还说了一句:“所以换做我的话,我会选择先下手为强。”
邹粲的牙齿咬上嘴里的软肉,大概迟疑了一分钟,他忽然看了眼董文育,冷声道:“这样,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个,我去调查一下秦蓁蓁的事情,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
将联系方式给了邹粲,邹粲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迅速走进了房间内。
而他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一刻,站在门口的男人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满脸的意味深长。
…
董文育很快便离开了会所,但此刻已经酒醒的邹粲却完全没有了睡意,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陆家人的下场以及自己暴露的微博账号。关于那个微博账号,警方还没有找到他,但既然陆霄知道了,想必陆予也快了。
他盯着窗外的夜景,眯了眯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躺在床上的邹粲终于有了半点睡意。
一入眠,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邹粲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里他再次再见到了陆栎,但此时的陆栎和邹粲先前见到过的陆栎却完全不同。
对方面目狰狞,在面对他这个老朋友时也只是阴冷一笑,随即便在邹粲的猝不及防中猛地抬起手拧断了邹粲的脖子。对于一个异能者而言,拧断人脖子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简单了,于是邹粲只能眼睁睁地瞪大眼眸,倒在了地上。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实则不然。
再仅仅几秒钟后,他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大拇指按下去的地方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他的脑袋也好端端的,没有半点掉了的痕迹。
是在做梦吗?
这种想法刚刚落下,只见‘陆栎’已经再次窜到了他的面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举起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那刀锋划过身体时带出了一条显眼的血痕,随即陆栎就像疯了似的握着刀柄的手狠狠一用力,将完整的刀全部送进了邹粲的腹部。□□,再插进去,一时间竟然数不清到底来回了多少次。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人用刀子卷了起来。这种疼痛还未完全消散,邹粲便发现地上那些流淌如河般的血水消失干净,他身上那些恐怖的血窟窿也在顷刻间被填了起来——
好似瞬间又变回了个正常人。
周围那股浓郁得几乎呛鼻的血腥味也在这一刻消失得干干净净。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定是在做梦。
邹粲在心中这么想道。
但这种想法刚刚落下,陆栎再次出现。这次邹粲还躺在地上,而陆栎则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在邹粲的视野范围内,他看到陆栎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狞笑,随即他的手腕一动,有什么液体似乎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刹那间邹粲只能听到属于腐蚀的兹拉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他哀嚎着的同时下意识得用自己的手去碰自己的脸,但他的脸上坑坑洼洼,手指摸下去竟然只有凹凸不平的地方。而手指触碰到那些坑坑洼洼时竟然像是被灼烧到一样,刺得他立马移开了手。
下一刻,邹粲面前的陆栎竟然掏出了一个镜子直直往他面前一放——
邹粲艰难的睁开一条缝儿,通过这条缝看到了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