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一定时间的空白。这件事,尸魂界的死神多少都知道的。
听到门里那有条不紊的解释,冬狮郎原本强压在心头的焦躁一下子就散开。对啊,他担心什么呢?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很厉害,无论什么都能处理得很好。
他干脆没进去,就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对话。
果然,下一刻就传来负责侦测的死神的汇报:“队长,通行透的身上确实有时空的特有波动,她没说谎。”
负责主持审训的东仙要可没有这么简单放过,而是接着提问。
“断界?好理由。但是据我所知,西流魂街那里并没有界门之类的存在吧?这么大的漏洞在那里,你以为我会信?”
“有的。”坐在受审台的透抬眸,看着对面审训台上的九番队队长,稚嫩的面孔从容不迫,“那边有一座不知道是谁偷偷建好的界门,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一般情况下,没有地狱蝶的指引,死神很难穿梭到人间界的现世去,所以就算发现了这扇门我也没想过要过去。那扇门我发现的时间也不久,本来还想着向队长报告,结果就遇到了大虚吃人的事。”
话说到这里,审训室里顿时响起了几声嗡嗡的低语,在场的几名队长已然放下了不少戒备。确实,如果去断界自然能躲开大虚的吞噬,从而避免身死的结局。而且通行透的话合情合理,换成他们在不敌的情况下自然也是选择避进断界。
可东仙要却提出了新的质疑。
“那你突然提高的实力又怎么解释?能袭击大量死神不断造成团灭的大虚其实力已经超出普通大虚的战力范畴了,而且在吞噬了大量死神后,它们的实力都超出了副队长级,有些甚至到了队长级。你一个小小的六番队第十席在断界里避祸,之后出来就有了力压大虚的战力,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这句话明显是意指,她实力变化的不正常,要么是有人在暗中帮忙,要么是……像六十年前发过的「死神虚化」,不论哪一种,都和当年的那些叛徒脱不了干系。
冬狮郎听到这番话眉头一皱,就想推门而入,却不想女孩的声音立刻跟着响起。
“东仙队长,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力压?我现在还得靠着四番队的治疗才能坐在这里接受审讯,和我一起出任务的战友全部牺牲还不允许我暴发一次报仇血恨吗?四番队的第三席可是说过,我的伤势要好好休养一个月才能好,这还不够说明为了对付那头虚我付出了多少代价吗?而且你竟然这么清楚那些虚的实力和能力,这就让我很惊奇了,莫非那些虚袭击我们时,其实你一直在场?”
审训台上东仙要闻言一惊,他下意识地侧了侧头,但很快又直视透,对她厉声呵斥:“放肆,谁给你信口开河质疑审讯的权利了!我作为九番队的队长,想知道所有大虚的信息有什么奇怪的!”
透完全不惧,直接无视了他暗中释放出来的针对性灵压:“我只是就事论事,既然东仙队长被冤枉时会感到愤怒,想来也能体会到我这个九死一生的伤员得不到安心治疗的环境却坐在这地方是个什么心情。”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皮随意掀了掀,漆黑的瞳仁直视过去,“而且到时候一旦查出我没有嫌疑是九番队误抓了人,没有东仙队长你一个公开道歉恢复我受损的名誉,我可不会罢休。”
门外的冬狮郎唇角一下子翘起来,这家伙说话还是老样子,对人一点也不客气。
他刚准备推门进去,旁边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如此进场。
青年一头黑发被只有大贵族才能佩戴的牵星箝牢牢固定,脖颈上的银白风花纱颈巾随着他推门的动作轻轻摇晃,此时他人已经有一半走进了屋内,修长的背影上那写着「六」字的队首羽织在光照下尤其醒目。
正是六番队的队长,也是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现任家主,朽木白哉。
“到此为止吧。”他进场就是这么一句,在众多番队队长的齐齐注视下面不改色,“东仙要,闹剧该结束了,马上放人。”
审训其实审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些听说有嫌疑才过来听审的其他队长心里早有决断,此时见朽木白哉亲自过来要人自然都是顺水推舟,一齐劝东仙把人放了。
之前一直加在透身上的禁制自然都解开了,她在受审台里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僵的四肢。
“你们趁着我不在,押走我的第十席强行审训,这件事六番队不会这么算了。”戴着牵星箝的男人淡淡说着,俊美的面孔朝着透这边看了看,直接召唤,“通行,走了。”
透自然马上脱离了受审台,跟在了朽木白哉的身后。
两人走出审训室门的时候,日番谷冬狮郎早就离开了,因此透并没有看见某个熟人小矮子也有过来,她还在想着自己的事。
一穿越就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审讯戏码,能安全出来是真松了口气。
虽然东仙要做得隐秘,可透却不会真的忽略,之前她反口质疑对方为什么知道那些虚的具体信息时,东仙要可是条件反射地朝着一个方向侧了侧头,那里正坐着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和三番队队长市丸银,那两人在她眼里从以前就一直来往甚密是一伙的没什么稀奇,没想到连东仙要也是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