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就是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动不动喜欢拿钱怼人,你肯定觉得很无语吧。” 宁栩挑了挑眉:“你不高兴,是因为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景文抬起头看他:“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现在就去让他给你道歉。” 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宁栩失笑,伸手拦住他。 “干嘛,把我当成小姑娘了?我哪里会动不动就不舒服。”宁栩好笑地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景文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否认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他拿对别人的态度对你。” 宁栩慢慢敛去笑容,靠在酒架上端详着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眼神慢慢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他看了许久,看得景文都慢慢紧张起来,局促地说:“你看我干嘛?” 宁栩低下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他绽开一个微笑,“成年了啊,景文。” 景文的脸色终于晴朗了不少,他呼出一口气道:“我也差点忘了,有东西要给你,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房间拿。” 说着,转身走向电梯。 宁栩等了他一会儿,想先拿着红酒送过去。 他拿着酒刚走到一楼餐厅的位置,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说了,和小文学习相关的事我会来教,你能不能别每次会来都胡乱插手?”张丽莉听起来很生气,和刚才的热情洋溢完全不同。 景国全严厉地说:“你教?你把他教成这样,教出什么成绩来了?我每次回来一趟他还能多考几分,你呢,也没见你在的时候他有进步。常言说,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么惯着他,才把他惯得无法无天!” “景国全,你别血口喷人!你又知道我对他不严格了?你在家呆过几天啊说这话?哈,我真是不能对你抱半点期望。” “说的你好像对我有过期望似的,我不管这些,总之他以后必须去燕中,他现在成年了,以后的路应该让他自己来选择。” 宁栩无意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夫妻二人和相敬如宾差了十万八千里,像是谁也不待见谁。然而周围的邻居都知道,他们是一对还算和睦的夫妻。 他故意弄出了点动静来,饭厅里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 过了一分钟,他拿着红酒出现了。 餐桌上一切如常,景国全正在慢条斯理地剥虾,张丽莉笑着接过红酒,好像刚才的争吵只是一场幻听。 “这么快就找到了,小文呢?”她问道。 宁栩面色如常,“他上去拿东西给我。” “我们家的酒窖怎么样?” “挺好的,很多藏品,我妈妈一定也很喜欢。” “哈哈哈她喜欢得不得了,上次来了都不肯走呢。” 这顿饭吃得客客气气,中规中矩,最后张丽莉还给景文切了个蛋糕,完美地结束了这个成年生日。 可宁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三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真正高兴的。 在他回去之前,景文给了他一个包装好的盒子。 “里面是魔方。”他眼神闪烁地说,“李裘说我之前弄掉了你一个魔方,今天赔你一个。” 宁栩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掉进阴沟里的那个奖品魔方。 “你生日,给我礼物算什么事儿?”他似笑非笑地问。 景文摸了摸后脑勺,“想送就送了,叫你来吃饭也是,想叫所以叫了,不用给我回礼。” 宁栩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郑重地道了声谢。 回到家后,他拆开了那个礼物盒。 本以为是什么奇特的多面体魔方,或者按照景文的风格,送个纯金魔方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宁栩愣住了。 ——这是他之前丢的那个魔方。 随后他想起来,那个魔方早已经被冲进臭水沟里了,根本不可能再挖出来,应该是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种魔方是比赛方限量定制的,不知道景文是从何得知他参加过这个比赛,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找到比赛方弄了个一样的过来。 宁栩皱了皱眉,脸上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反而刚才压下去的不安彻底冒了出来,充斥着他的胸腔。 如果说景文送了他一个随便买的魔方,那倒没什么,只是花了这么大力气特地去找了这个来,难免让人产生遐想…… 宁栩不是没有被人追过,不管是以前明恋的,还是上次那个暗恋的,正是因为次数太多了,他很容易能察觉这种势头。 景文最近实在有些不对劲,老是用这种哄小姑娘的手段对他,难道—— 他赶紧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怎么可能,他都说了,他们是最好的兄弟。 哪有人会对兄弟动歪心思的。 想到这一点,宁栩又稍稍放下心来。 ——是了,和他走得近的朋友不太多,或许这就是景文和朋友相处的方式吧。 这么想着,他给景文发了条消息:[谢谢礼物,我很喜欢。] 那边很快回复:[客气。] 宁栩看见这条简短礼貌的消息,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景文的语气再正常不过。 那天之后,景文时不时会给他带点小东西,要么是从家里顺手捎出来的早餐,要么是考场防冻神器暖宝宝。或者一副手套,一条围巾,总是在宁栩忘记戴的时候及时出现。 宁栩都一一收下了,也会给他一些适当的回应,有时熬夜帮他补习文科,有时把一份整理好的笔记本塞进他抽屉里。 期末考试结束后,全班都知道了,原本非常不和的两个死对头,在同桌了一学期之后变成好朋友了,还是亲密无间的那种。 这件事甚至被钱扬作为经典案例,洋洋得意地在组会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