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也沉默了,她猜到邢武不会拿,他本来就不喜欢麻烦人,在这些人当中更像精神支柱般的存在,虽然年龄不是最大的,但他们都会叫他一声哥,不仅是因为他的魄力和胆量,更多的是他会设身处地为这些兄弟考虑,让他们无条件拥护他。
邢武看着她好路不走,尽走那些没人踩过的厚厚积雪,一把将她拉
了过来说道:“好好走。”
晴也不听,傲娇地说:“走自己的路,坚决不走别人走过的。”
话说得还挺有骨气,实际上就是想踩雪玩,邢武看着她那贪玩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这貌似是他从早到现在唯一放松下来的时刻了。
没走几步,晴也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要找大曹是不是怀疑他和家里失火有关?”
邢武嘴角浮上一丝冰冷的弧度:“这场大火的时机很
悬,正好赶在过年前一天,如果是人为的,跟他脱不了干系,大曹那个人睚眦必报,上次在我这栽了跟头,我还一直奇怪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
“那早上警察来你怎么不跟他们说?”
邢武收回视线掠着她:“怎么说?证据呢?”
晴也忽然想起刚才饭桌上邢武问犬牙昨晚大曹在哪?如果他一直跟人在网吧上网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按照这里警察的办事效率,估计顶多问一下就算了,甚至大过年的问都不一定会问。
她担忧地说:“那你找大曹准备怎么办?他要是不承认呢?”
“不需要他承认,很多事情见了面大家心里就有数了。”
晴也拽着他的袖子对他说:“我不想你去。”
邢武顺势攥住她冰凉的手放进口袋里:“你退一步,别人就会更进一步,今天是房子,明天会是什么?”
晴也突然打了个寒颤,虽然上次听犬牙话中的意思邢武和大曹这么多年不对盘,但她还总认为只要邢武不去招惹大曹,大曹也不会怎么样。
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那个他们口中的“了结”多么迫在眉睫,纵使邢武不想迈出这一步,但有些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因为大曹动了他的家人,动了他最在乎的东西,他不可能再忍下去。
晴也突然就感觉一把无形的大伞笼罩在他们头顶,像巨大的牢笼,让人无力挣脱,难道真要像邢武所说的鱼死网破吗?
她正在发着呆,身体忽然就腾空了,把她吓了一跳,等她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了邢武的背上。
她垂在他的耳边问他:“你背我干嘛?”
“你感觉不到自己的鞋子潮了?”
“唔…下午出门就潮了,然后又冻硬了…”
“……”
他们走回小旅馆时,晴也的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一进屋邢武就把她放在床上脱掉了她的鞋子,又脱掉了她的袜子,她一双小脚冻得通红,还有点肿肿的。
邢武把她的脚握在掌心,帮她轻轻按了按,晴也立马脸颊通红,不大好意思地往回缩:“你干嘛?”
邢武瞥了眼她娇羞的样子,好笑地握住她的脚踝:“你哪里我没看过还跟我害羞?别动,我帮你按一下,不然长了冻疮有你受的。”
她莹润的小脚白净匀称,邢武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两只脚,在邢武看来女孩子的脚真是小得可爱。
他指腹的薄茧总是让晴也有些微微颤栗,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曾退去,邢武半抬着眸看她,她乖巧地坐在床边,浑身泛着少女的清透诱人,那绯红的脸颊像可口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刚才人多他不方便问,此时回来了,他才终于出声问她:“
还疼吗?那里…”
不问还好,这一问晴也更加感觉无地自容了,她羞涩地拽过被子抱着,低着头回:“我怎么知道?”
“嗯?”邢武没明白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不出来。”
邢武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帮你感觉一下?”
晴也看着他那副放肆的坏样,痞帅到了极致,一颗心瞬间被秒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