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点的呢?
这个想法成功地让她找到了另一条证据——公爵夫人的女仆曾经去找过亨利欧文爵士的舞台剧剧团成员,讨要能让嗓音暂时改变的药剂以及配方。
只是她暂时还不打算使用这把她新近找到的,能给予康斯薇露致命一击,能让乔治丘吉尔的英雄形象彻底崩塌,能让丘吉尔家族登时陷入无穷无尽的丑闻之中的匕首。
好刃要用在锋尖上,玛丽坚信这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马尔堡公爵为何会同意这一桩荒唐至极的戏码。
即便康斯薇露太过天真,以为准备周全就能骗过所有人,想不到女扮男装被戳破的后果,以公爵的精明程度,他也应该能猜到。为何还会将她送去参加补选,任由她插手政治,甚至放任她在南非时局胡搅蛮缠——玛丽只能将其解释为爱情带来的盲目,使得公爵明知下场可能是赔上自己的家族的未来,也乐意随她一赌。
然而,这也有可能意味着范德比尔特家实际上有应对被戳破身份以后的方案,因此玛丽的决定里,多少也带了一点谨慎的意味。如果她能够成功地扳回她的丈夫的政治前程,而丘吉尔家也不在南非事务上穷追猛打,争个鱼死网破,非要让自己认下所有犯下的罪行,玛丽便不打算轻易动用这一武器。
如果这一切能平稳度过,她的丈夫未来迟早要与丘吉尔家族打交道,她并不希望连表面的脸皮也完全撕破,这对谁来说都没有好处。
“公爵夫人,不知道社交季结束以后,您会有什么计划呢?在您前去南非的这段时期,您所创立的慈善协会做出了许多成绩,不知道您会不会重新领导协会,继续为妇女与儿童的权益争取呢。”
她听见身后响起了一把陌生的声音,兴许是某个贵族夫人,正在殷切地向康斯薇露套着近乎。整个上流社会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几个月以前他们还口诛笔伐着康斯薇露在慈善方面的所作所为,认为一个公爵夫人不该涉入政治意味如此之浓的行为之中呢。
但是面对这个问题,康斯薇露只是笑了几声,没有给出回答,几乎都让玛丽怀疑她是否察觉了自己就站在附近,不愿让自己得知她接下来的计划。
“我听说,您的慈善协会正打算在伦敦建立第二所福利院呢——这是真的吗?”另一个女人开口了,煞有介事地低声问道,然而艾娃范德比尔特前几天才在报纸上亲口承认了这一点,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问题。
“是的,这是真的。第一所福利院所帮助到的人群数量远远超过我们原本的计划,这让我们都意识到了伦敦还有多少急需这么一个避难所的人群。目前我的母亲,还有格雷特小姐正在为此事忙碌呢,我也许也会在社交季结束以后加入她们。”
康斯薇露的声音响起了,但玛丽可以肯定最后一句只是客套。她如今成天忙于扮演乔治丘吉尔,哪还有时间以公爵夫人的身份参加任何慈善?
不过,保险起见,玛丽也调查过那家福利院——事实上,任何与康斯薇露有关的事情她都详细调查过。
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那间福利院已经收留了超过一百多个孩子,上到14岁,下到只有几天年龄的婴儿,远远超出了艾娃范德比尔特当初的预计,建立第二间福利院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需要收留的孩子越来越多,不得不将一些压力分担出去。
这间福利院刚刚落成的时候,报纸媒体并不看好这一举动,悲观地预言它在几个月内就会因为经营不善及社区压力而关闭。事实上,这间福利院得到了许多附近居民的支持——当然,除了显然是被收买的教区长一个劲地宣传孩子是无辜,上帝教我们仁爱与人的这点影响以外,也是因为艾娃范德比尔特严厉的保密措施。
尽管福利院里的新生儿越来越多,可周围的人们却从来没在院里见过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孩。艾娃范德比尔特悄悄地将那些有需求的女孩接来,把她们安排在与孩子隔开的楼房中生活,又在她们生完孩子后悄悄地送走,不留下任何的记录,甚至找来的都是最能守口如瓶的医生。如此既能让她们避免了被指指点点的羞辱,也不容易激起人们道德上的反感——要是分不出哪个是私生子,哪个是不幸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的可怜人,那便只能一视同仁了。玛丽调查得事无巨细,然而也没能挖出任何一个在福利院生产的女孩的资料。
她雇佣的侦探为她拍摄了几张照片,显示周围的居民经常会自愿前去福利院帮忙照顾那儿的孩子,有医生在下班后过去拜访生病的孩子,有教师前去为大一点的孩子教课,有牧师在周日过去讲解圣经,还有女仆在自己的休息日过去帮忙打扫。艾娃范德比尔特将所有的心血都集中在了这间福利院上,以至于协会在这几个月里几乎没有做多少其他的慈善行为。
几个月来,这间福利院一直被收买了的(至少玛丽是这么认为的)牧师当做是上帝教诲的例子在各个教区宣讲,呼吁邻里之间互帮互爱,呼吁孩童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而人人都该爱惜,更是登上了不少妇女报刊的版面。在南非的新闻爆发以前,人人一说起马尔堡公爵夫人,就会立刻想起她创立的慈善协会,进而想到这间福利院。那些富人小姐们围绕着这个话题问东问西,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