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面,一起吃锅子呢。 看来兄长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景年从没关过这么长时间的禁闭,尤其是他逐渐长大,陆景堂几乎不怎么罚他了,这一回就来个重的。 景年只能老老实实回:“有一点儿,我跟阿廷是好友,阿兄你说的那些,本就不必在意,阿廷自己也这么说……” “好友?” 陆景堂一声冷笑。 他原本不打算点破,但是看着幼弟这么糊涂,甚至一无所知地被哄着,陆景堂实在忍不下去了。 在景年回来之前,他思虑良久,发现自己知道得太晚,行动得也太晚,如今想要补救,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别有居心的人花了几年时间,温水煮青蛙,他家的傻弟弟就是那只快被煮熟的青蛙,自己还享受得不得了,殊不知已经落入怎样的境地。 他没办法阻止宗廷,只能在景年身上想办法,一味来硬的也不行,幼弟吃软不吃硬,陆景堂可太了解他了。 现如今,似乎只剩下告诉他一切真相这一个办法。 “你真觉得,宗……那位是想跟你当朋友?” 景年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阿兄,你这话好奇怪,我和阿廷都认识五年了,他没当皇帝的时候也是锦乡侯世子,能图我什么?” 图你的…… 陆景堂用力揉了揉额角,忽然转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你曾托我寻人?是个叫余承平的书生?” 景年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记得,他怎么了?阿兄你找到他了?” 怎么突然提起来,刚才不是还在说他和阿廷嘛。 陆景堂说:“确实找到了。” 他深深地看了景年一眼,因为那个人消失得太过蹊跷,陆景堂印象还比较深刻。 前几个月,宗廷带人进京,破了宫门。 那段时日因诸皇子内乱,彼此争斗,京中十分混乱。 三郎担心他安全,每日送他去上朝。 有一日他下朝回家,三郎忽然说,看见一路人颇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指给他看了一眼。 陆景堂原本没上心,但是打眼一瞧,那人他今生未见,但是在梦里,倒是熟悉,分明是宗廷一手培养的亲信白三,梦中他们曾同朝为官。 这就奇了,梦里这个时候,白三应该已经入朝,开始替宗廷办事。 可是现实中,白三似乎还是一介白身。 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对现实发展有影响,但无论如何也影响不到白三身上吧?听说他在宗廷还年少的时候,就到了他身边。 陆景堂心中怀疑,暗中命人调查,结果发现,白三确还在替人办事,陆景堂一猜就知道那人是新帝。 只是白三的身份,从明处转入了暗处,似乎并不在京都久待,分管的是外地事物。 这回是宗廷初登大位,手底下人手约莫有些紧张,这才在京城撞见了白三。 查到这里,陆景堂就不敢再查下去了,立刻撤回调查的人。 他想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的事,让宗廷改变了对白三的安排。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三郎绞尽脑汁想了好几日,终于想起来。 “是那个!就是那个跟年哥儿约好喝酒,后来又不见的那人……” “余承平?”陆景堂一惊。 “不是不是。” 三郎连忙解释:“就是那天遇见的,他是那个管事……” 时间过去太久,具体什么事三郎都忘记了,但他还记得白三是那商铺管事,似乎就是因为他,景年才跟那个叫余承平的书生产生了交集。 商铺管事?不是说,白三早年一直随侍承平帝左右,为他处理……等等! 陆景堂忽然想到,新帝登基,年号并不是他梦里的那个“承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吗? 陆景堂很少相信什么巧合,一切因果,必然有联系。 他将脑海里所有线索串到一处,莫名消失的“书生”,忽然改变主意跑到国子监读书的云世子,幼弟提起的,新室友格外友好的态度…… 还有由明转暗的白三,没有缘由改变的“年号”…… 最后,陆景堂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余承平就是云廷! 他的身世境况,以及他那些年做的那些事,伪装身份再正常不过。 当时大概发生了什么,他和白三演了一出戏,分明是主仆,却装作素不相识。 这么想似乎有些太过冒昧,但……但或许就是为了隐瞒景年,宗廷才将白三打发出去,登基之后,也不愿意用承平为年号。 可是就跟景年说的那样,他图什么呢? 以宗廷的身份和性情,外物实在难打动他,还能图什么了?不过是图那个人罢了。 陆景堂初初想到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这似乎是逻辑最完善的一个可能,也能解释发生在宗廷身上的种种变故。 最明显的一点,他没有理由去国子监,但他偏偏去了,似乎只为结识景年。 而且,就在余承平和景年碰面不久之后。
第408章 第 408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