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按照老太太的要求,把坟头的杂草给割的一根不剩,最后光秃秃的坟头上只剩下两颗还没长开的勾树。
老太太用铁锹把草根铲了,从田里挖了一锹土,摁在坟顶。
做完这一切,老太太感慨道,“他们老何家啊,人单薄,找不出有出息的了。”
何舟道,“我也姓何的。”
老太太道,“那你也不是何家的,老何家就生不出你这样的种来,根上就已经坏了。”
何舟笑笑,不晓得如何接话。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桑永波的儿子桑春标。
老太太招呼了一句,自行先走了,只留下何舟与桑春标叙话。
何舟问,“你也是回来喝喜酒的?”
桑春标道,“要不然谁能回来?我爸妈不在家,我就算全权代表了。哦,对了,潘应跟我一起回来的,刚刚看到在鱼塘喂鱼呢。
要不,找她去,还有佳伟,晚上一起喝?”
何舟道,“别,跟你们混的烟酒并行,惹不起,我先躲着。”
盼弟同匡启成办离婚手续这天,是何舟和褚东坡一起陪着的。
褚东坡是褚阳的大儿子,他老子虽然早就另立山头,但依然唯何招娣马首是瞻,所以他自己虽然比何舟混的自在潇洒,却同样对何舟有俯首帖耳的意思。
他同何舟站在民政局的门口,笑着道,“舟哥,要不然等会我把这姓匡的捶一顿?不能让盼姨受这委屈啊。”
何舟道,“用不着咱们操心,等会他只要不说不相干的,什么都好说,要是乱说一些有的没的,你瞧好吧,我真怕忍不住动手啊。”
褚东坡道,“你别动手,我来办。”
何舟道,“到时候再说吧。”
褚东坡道,“哦,对了,忘记说件事,石玲玲前几天还跟我打听你呢。”
何舟道,“打听我做什么,她又不是没我手机号,有事情不会打我电话?”
褚东坡道,“舟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石玲玲明显对你有意思,明摆着的事情,你非装糊涂,你主动一点,人家就能靠你怀里。”
何舟急忙道,“别瞎胡说,刘善听见了,肯定得跟我干仗。”
刘善等人平常对褚东坡多有瞧不起,哪里有何舟对他和气,将心比心,他自然只向着何舟,“石玲玲鸟都不鸟他,他冷脸贴热屁股罢了,自己没自知之明,非要上前凑趣。何况,他不是要出国嘛,等他回来了,谁还认得谁啊。”
何舟道,“哪说哪了,别说些不中听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对石玲玲没兴趣,在你们心里她是女神,在我这,什么都不是,完全不是哥的菜。”
褚东坡附和道,“我也不喜欢。太高冷,一天到晚冷着脸,好像谁欠她钱似得。长的漂亮的多了去了,也没她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