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急忙追上,又回头恨恨瞪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江公子!赵公子!”管事脸色剧变,连忙招呼赌坊的打手:“快把人拦下。”
可赵昱身边的护卫又岂是吃素的。
那些人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就被他身边的护卫给拦住,反而是赌坊的打手被打倒在地。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都趁乱跑了出去。
管事脸色大变:“你们……”
赵昱的脾气总算是压不住了。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亏的呢!
“我还不想与你们计较,你们倒是想来与我过不去了?!”
管事道:“赵公子这话可说的不对,是赵公子故意来捣乱,把我们的客人都给吓跑了!”
“我看他们跑了也好,省得留在这儿,连剩下的银子也被你们给骗光了。”赵昱冷冷地说:“先前我本来不想与你们计较,既然如此,就把之前从我这里骗走的银子还回来。”
江公子愤愤插嘴:“还有我的!”
与赵昱那点相比,他的银子才是多呢!
几人说话的声音不低,周围不少人听到,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起来。
管事脸色阴沉:“看来今日两位是故意来捣乱的了。”
“捣乱?你说我这是捣乱?”赵昱昂起了下巴:“这也叫捣乱,我看你是没见过什么才是真正的捣乱?”
他一抬手,身边的护卫便都靠了过来,赵昱伸手一指:“给我砸!”
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本来他不欲与这个赌坊追究,可谁知道这个赌坊竟然追着纠缠,还惦记着他剩下的银子。
安分了这么长时间,赵昱可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过,一时都感受到了上辈子做昏君时肆意妄为的感觉。除了闻英,上辈子可从来没有人敢压在他头上,敢对他说半句不是。这辈子,他安分了这么久,反而是多得是人想欺负到他头上了?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他指挥起来可半点也不心虚,谁知道这赌坊里骗了多少人,又害得多少百姓受难?他听闻茵说的时候,可不只是听了那些如何出老千,还听了不少坏事呢!
他是皇帝,要护佑天下的百姓,可百姓也有好有坏。
护卫们很快便与赌坊的打手打了起来。
这些打手哪里是镇国公府训练有素地将士们的对手,很快便不敌他们,躺在地上呻|吟连连。而赌坊里的其他人都因为这动静而跑光了。
赌坊管事脸色难看:“二位可知道这间赌坊是谁的?”
江公子昂起了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江将军的大名,小的当然听说过。”管事恶狠狠地道:“可江公子也要知道,在北地,也不是江将军一个人说了算,此次是江公子主动上门找麻烦,就算是江将军,那也要个我们主子一个交代!”
江公子险些气歪了脸:“是你们骗了我的银子!”
“江公子进这大门,可不是我们逼你进的。”管事说话间,赌坊后院又跑出了不少打手,这些人看起来比先前的打手还要厉害不少,与镇国公府护卫打斗时,竟然也没有逊色。
管事又看向赵昱。
赵昱被护卫护在后面,那些打手连他的衣角也没摸到,可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嚣张,他也气得不行。
他正要张口,外面却跑进来一队官兵。这些官兵出现,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管事冷笑道:“赵公子有什么话,那还是到牢里头再说吧。”
“就凭你也想抓我?”赵昱不屑地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赵公子可不是北地人,京城的人,手可伸不到北地来。”
而一旁的江公子却是面色大变,一时都顾不得气愤,满脸惊恐地朝着赵昱看去。
皇上该不会要在这儿暴露身份吧?
今日已经闹大了,他爹定然会生气,可要是让皇上的身份也暴露了,那可是比他在赌坊闹事还大的事情!
江公子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隐约感觉大难临头。
赵昱不理他,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新出现的这些官兵身上扫过,最后在管事的身上停了下来。他道:“你也敢抓我?”
管事不以为意:“赵公子恐怕不知道这些官兵是谁的人。”
“是谁?”
“镇国公。”管事得意。
赵昱冷笑道:“难道镇国公还是你们这赌坊的幕后黑手不成?”
“虽然不是,可镇国公却是最刚正不阿的人。”赌坊里的所有人都跑光了,管事也不藏着掖着:“镇国公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到此地,今日开始,便从江将军手中接管了城中不少事务,如二位公子闹事的事情,便是要交给镇国公管。镇国公不管是谁的面子也不看,就算是江将军,我看也是不敢从镇国公手上抢人的。今日可是赵公子先找我们的麻烦,造成赌坊里这么多损失,赵公子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恐怕也说不过去。”
赌坊背景深厚,他当然也知道了两位将军间的弯弯绕绕。
两位将军先前僵持了那么久,只看昨日江将军服软,主动跟着镇国公去大宁乡劝百姓,而近日城中的事务都交给了镇国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