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今天的朝会,也是精彩连连。让这些大臣们,有了一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历朝历代,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常的套路就会像朱修文建议的那样发展啊。可是其余的时候没有陈守信,而在永平帝这一届有了陈守信之后,这个意思就不同了。
这么一件看似无解的事情,竟然在他东扯西扯之间给盘活了。你朱修文说这个是凶兆,有刀兵之祸,人家陈守信就说这个是吉兆,是火烧旺运。
如果说陈守信硬说,也很难糊弄过去。但是人家跟你摆出了事实啊,定北城挡住十万胡人进攻,有火没有?那是真的有啊。
这个事情,任谁你也反驳不了。人家都不用往前查多久,这都是刚刚发生不久,还在大家的记忆里呢,谁都知道。
朱修文的手段很高明,想借这次的事情将陈守信给拖进来,将雄全安和申高郎即将被砍头的儿子给赦免掉。
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买卖,真的做成了,别看仅仅是
钦天鉴属官,努努力,也将在这个朝堂上真正的拥有话语权。
可是他遇到了陈守信,精妙的算盘到陈守信这边就不灵了。
“陛下。”大殿中沉寂了一会儿后,周吉民站了出来。
“常州县侯所言虽有道理,但是他却忘了考虑一件事情。固然可以火烧旺运,也要看这把火是什么样的火。”
“东宫无主良久,这道天雷劈了东宫的树,为何?将树木烧枯,这又是为何?火烧旺运之说固然可信,但在旺运之前是不是也会有些灾劫?”
永平帝刚刚还微笑着的面容,慢慢收起,他没有想到周吉民竟然敢在大殿上公然提起这个的事情。言外之意,指得可不就是东宫无主么。
王英杰心中叹了口气,如今的朝堂,他是真的看不明白了。好像真的如陈守信所言的那样,群臣们对永平帝的欺负有些过了。
周吉民没有明说立太子的事情,可是他所指的就是这个。也是给永平帝一个选择,要么就别扯什么火烧旺运的事情,将人该赦免就赦免,要么咱们就好好聊
聊是不是该立太子了。
其实这个原本也是今天周吉民打算拿出来要说的事情,就算是不能够将雄全安他们的孩子救下来,也能够搅和一下。
周吉民在朝堂上混了这么久,深谙稳准狠的道理。尤其是在跟陈守信的几次交锋中都吃了亏,也让他更加的小心。
他都不知道昨天东宫里的树被雷给劈了,更被烧了。这反倒给他提供了一个借口,刚刚还有些后悔被朱修文给抢了先呢。
“周大人啊,您这么说,可就有些不对了。”陈守信开动大脑,想了一下后背着手来到了周吉民的身后说道。
给周吉民都吓了一跳,先看了一下他的手,很怕这货又直接动手。
“哎呀,周大人,以前是本侯不对,就算是一言不合也不能直接动手。不过本侯也领了陛下的责罚,这条金链子,本侯一直都呆着呢。”陈守信一本正经的说道。
“常州县侯,你为什么觉得周爱卿说得不对,如实讲来。如果你胡乱的搅和,朕还是要罚你。”永平帝
瞪着眼睛说道。
“陛下,臣就觉得周大人把事情给扯远了嘛?本就是还没有结果的事情,怎么来确定嘛?”陈守信耸了耸肩膀说道。
永平帝面色变得更加的凝重,“朕每日里也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可是始终没有一个能够让朕满意的答案。你为何会说这是没有结果的事情?”
“陛下,臣想问一下朱大人,那株树,死了还是没死。”陈守信笑着说道。
永平帝和群臣扭头看向了朱修文。
“陛下,树冠已经烧光,树干已经烧焦,应是死了。”朱修文说道。
“朱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哦。”陈守信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你仅仅是看到了这株树的外在表象而已,树木是靠它的根须来汲取养分。现在仅仅是树冠没了,树干焦了,你如何断定这株树便死了呢?难道你能透过地面看清已经坏死的根须?”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朱大人的命格可就不一般啦。拥有这样命格的人,莫非…难道…”
说到这里陈守信停顿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又掐算了
一翻,这才开口说道:“不可说啊,不可说。”
朱修文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可是诛心之言。什么叫莫非还难道的,什么是不可说?你还不如直接说。
不过他也没那个时间去跟陈守信纠葛,“陛下,臣妄言了。现在臣也无法确定那株树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不妥协不行了,你要是再坚持下去,难道你的命格比永平帝的还高么?那不是等着被砍头么?
“陛下,这很简单,命人将土挖开,一看便知。”周吉民开口说道。
“妖孽、妖孽,难道你要祸乱我大周国祚?”陈守信往边上跳了一下,并指如剑,指着周吉民喊道。
“常州县侯,难道你要咆哮朝堂不成?”周吉民很是“谨慎”的问道。
“我问你,东宫是什么所在?”陈守信问道。
“乃未来太子居所。”
“树木被雷劈毁,是不是关系到未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