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这煎饼,这些人再干起活儿来,那着实是很卖力的,墙壁也都垒得很敦实,半点都不带偷工减料的。
待晚上下工后,大伙儿回到家中,自然又要跟家里人说一说自己今天在罗家又吃了些什么,听得家里头那些娃娃们连连吞咽口水,然后有些人就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引得家里几个小孩一阵欢呼。
这杂粮煎饼虽然已经放了一个下午,但是放在怀里用体温捂着,倒也不会变得冷硬,比刚烙出来的时候,吃着更多了几分韧劲,嚼起来那也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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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这边。
“阿兄!我们现在就杀鸡/吧!”待后院那些干活的人都走完了,四娘和五郎两人高高兴兴就从灶房把那只小公鸡和菜刀一起拿了出来。
“好。”罗用一手接过菜刀,一手接过小公鸡。
“阿兄?”见他一手菜刀一手公鸡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弹,四娘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罗用拿起菜刀在那只鸡身上比划了几下,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有杀过一次鸡啊。
“我来吧。”二娘这时候刚好从屋里出来了,伸手就把那只鸡和菜刀一起接了过去。
虽然罗用说了让她只管织袜子不用做家务,但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再说罗用这一天到晚的也不轻松,她不能安心坐在屋里等着吃现成的。
只见罗二娘将那只小公鸡提到一边,喊四娘拿了一个粗陶碗摆在地面上,蹲身下去,一脚踩住公鸡的翅膀,另一脚踩住公鸡的爪子,伸手抓住公鸡的脖子,扯掉几根毛,拿起菜刀在上面一划,鲜血顿时就潺潺流了出来,落进那个陶碗之中,一滴都没得浪费。
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的罗用一愣一愣的。
二娘起身,将淌完血的小公鸡丢在一旁的空木桶中,喊四娘往里头加些滚水。
回头一看,见罗用还傻愣愣站在那里,抿嘴便笑了起来:“到底还是个读书郎。”
罗用:这是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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