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姐,您别再喝了。今儿是您的大婚之日,万一您醉倒在我们有凤来仪,我们怎么跟薛侯君交待呀?”羽寒伸手去夺天骄紧紧攥着的酒瓶。
天骄瞪着猩红的眼睛,一把将羽寒推出老远。她的舌头已经打结的厉害,“连、连你也敢管、管我……,你、你凭什么管、管我!”
地上散落着无数的酒瓶,羽寒还欲劝,若清浅从门外进来一把扯住他。“她醉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你何苦费力不讨好?”
“馆主,我只怕纪家来要人,到时候给有凤来仪添麻烦。”
“哼!咱们打开门做生意的,谁花得起银子咱们就招呼谁。又不是咱们把人强拉来的,是她自己跑过来借酒消愁,纵然纪府有权有势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况且……”若清浅打量着羽寒促狭一笑,“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旁人瞧不出来,倘若本馆主记得不错,纪小姐似乎还从没和羽寒你……,所以羽寒公子,这是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呦……”
若清浅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后讳莫如深的笑着翩然离去。
此时的天骄已经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羽寒唤了两个小侍帮忙才将她扶到床榻上躺好。小侍们都退下了,羽寒拧了一块湿手巾替天骄擦拭额头。
沉醉中的天骄双眉紧锁,似乎仍难以摆脱内心深处痛苦的梦魇。
羽寒望着天骄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转身欲走时,不妨手腕被天骄一把抓住。天骄口中吐着含混不清的话语,“为、为什么那样骂我?你、你知不知道,我能娶你我也很开心,可你偏偏瞧不起我,还、还羞辱我……”
羽寒轻轻推了她一把,“纪小姐……,纪小姐……”
“不要喊我纪小姐……,我、我是你妻主!”天骄大吼一声又沉默了。羽寒这才注意到天骄的手腕间那残存的血迹与深红的伤痕。
羽寒的心不免哆嗦了一下。
他赶紧取出药箱,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帮天骄抹药并包扎伤口。
天骄依旧在不断的梦呓,羽寒听得出天骄每一次呼唤的都仿佛是邱牧的名字。他明白天骄定是与邱牧闹了别扭才来有凤来仪发泄,看天骄这般痛楚的神情,对相府公子也该是心仪才对。
街上更鼓敲了三敲,花窗忽然被一阵风吹开。羽寒忙起身去关,回眸时天骄的脸在灯烛的映衬下那般俊美秀丽,看得羽寒心怦怦乱跳。
羽寒打心眼儿里羡慕邱牧,同时又为邱牧感到惋惜。如果换成自己,是决不会傻到将新婚之夜这唾手可得的幸福丢掉的。
羽寒从新跪在榻前,将头贴在天骄的前胸,并轻轻握住天骄的手。听着天骄有力的心跳声,羽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甜蜜的笑容。
忽然,天骄哇的一声,将在胃中翻江倒海的污物一股脑全吐了出来,不光是她与羽寒的衣衫,床榻上、地上都沾满了污迹。
羽寒忙叫人来收拾,自己先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等回到房间时,被单褥子都换了崭新的,浴桶摆在屋子正中,天骄已经被人抬了进去。
羽寒屏退侍从,亲自拿过浴巾为天骄擦洗。温热的水滑掠着白嫩的肌肤,天骄闭着眼却很享受的吭叽了一声。
对男女之事一向不陌生的羽寒,不知为何此刻竟臊了个大红脸。热水的刺激下,天骄的躯体是那么诱人,羽寒忍不住探了头去在天骄嘴上蜻蜓点水般一啄。
“唔……”混沌的天骄似乎有着轻微的反应,那微弱的呻吟声听起来也格外销魂。
羽寒的心一阵猛烈跳动,他在确定天骄没有醒转之后,大着胆子更卖力地吻上天骄的唇。
灵舌探入天骄的齿贝,一阵吸吮之后,天骄本能的开始反攻。那种在酒精作用下热情放纵的亲吻给了羽寒强烈的刺激与鼓励,羽寒款去衣衫迈入浴桶坐在了天骄身上,双手抱住天骄的头。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接下来的事情羽寒毕生难忘。这一夜,是他沦落风尘后最快活最满足最销魂的一夜。
当一切归于平静,当羽寒轻轻依偎在天骄怀里,他真的万般不舍从心爱女子的身旁离去。四更的锣鼓敲响,当天光发白之际,一切的幻梦都会烟消云散。
侯府千金与烟花男子终究是天壤之别。此时能多依偎一刻都是奢侈,羽寒没有想过这一夜之后他将如何面对天骄,他只知道,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达成夙愿,他就不该抗拒。
曾无数次幻想以这样的姿态靠在天骄怀里,今夜梦想成真,羽寒喜不自胜,却又在冷静后隐隐懊悔甚至愧疚。
天骄的新郎永远不可能是他。新婚之夜的良宵,明明该是金童玉女情意绵绵的场景,偏偏被他这样一个肮脏之人窃取并玷污了。
若清浅轻轻叩门,羽寒忙披上衣衫走了出去。“馆主……”
“恭喜……”若清浅眨着眼微微含笑,“方才纪府派人来过,我猜你一定正忙着,便亲自替你打发她们走了。”
“馆主您……”心中最大的隐密被揭穿,羽寒脸皮发烫,头连抬都不敢抬。
耳畔只听若清浅悠悠的说:“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又是你的老板,有句话必须提醒你。今晚的事最好不要告诉纪小姐,你知道她这个人表面上风流不羁,实则是